是他这个‘善财童子’给出的主意,好大的信任。” 十三阿哥瞅了瞅曹颙,道:“曹颙有几分敛财的本事,也是借‘天时地利人和’的光。要是将他供起来拜拜,就能有银子,那曹颙岂不就是活财神了?别的不说,我就要先将他抢到府里来。”说到后来,已是带了几分笑意。 四阿哥却仍绷着脸,瞅着曹颙,道:“你也别得意。简亲王的性子,是好相与的?这回他大张旗鼓的筹金子,如此的声势。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落了面子,岂能饶你?” 这话说得不道理,但却是实情。 曹颙这边,听了这个,低声道:“实是没法子,简王爷搬出圣旨来,臣只能硬着头皮筹划。” 十三阿哥同曹颙亲近,听了这个话,收了笑,道:“就算雅尔江阿再跋扈,也得讲道理才是。主意是曹颙出的不假,私做主张多筹了十万两金子的却是他自己个儿拿的主意,出了差池如何能怪罪到曹颙头上?四哥,要是他正胡闹,您可得帮帮曹颙。总不能费心劳神、做牛做马的,还要受这份委屈?长久以往,谁还肯为朝廷尽心?” 听十三阿哥为曹颙说话,四阿哥神色复杂的看了曹颙一眼。 其实,曹颙的心里,虽晓得雅尔江阿爱面子,事情处理不妥当,许是会恼,但是并不认为两边会结下仇怨。 就算雅尔江阿真恼,也会明着发作,不会使阴的。不是不会,而是以雅尔江阿的高傲,不屑弄那些弯弯道道。 这性子,说白了,就是“真小人”。曹颙不知自己是不是有阴暗面,对于这种“真小人”性子的雅尔江阿,反而并不厌恶。 见有些冷场,十三阿哥想起一事儿,忙到门口唤了个内侍,吩咐了几句。 少一时,就有内侍送来一只锦盒。 十三阿哥打开,送到四阿哥跟前,道:“四哥,瞧这个物件如何?” 四阿哥接过,仔细看了,原来锦盒里放着一只金丝珐琅鼻烟壶。金色的底,上面是一副西洋天使图。 瞧着胖乎乎的小天使,四阿哥神情柔和许多。 类似鼻烟壶,京城这边也见过,多是铜胎的,难得这个是金的,做工越发精巧。 “前几日刚从广州那边过来的货,晓得四哥喜欢这个,就吩咐掌柜的留心,没想到还真淘换个好的。”十三阿哥笑着说道。 有曹颙在旁,四阿哥怎么会承认自己是玩物丧志之人。 他咳了两声,道:“谢谢十三弟费心,春困秋乏,正是用鼻烟的日子。” 四阿哥喜欢这个,又不是秘密,之前十三阿哥也送过的。见他总是这般正经的模样,曹颙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都装作不留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