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轻松劲儿,丝毫没有将二阿哥圈禁处的异变放在心上。全京城,能过得这么狂妄的王爷,也就只有雅尔江阿。 如今,京城都风传雅尔江阿转了兴致,养了个绝色女子做外室,荣宠得不行。六月里做生日,各个王府多使人送了厚礼。 雅尔江阿这几个月,也多留宿在外宅,使得王府那边的福晋,倒成了摆设。 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宗室女眷,到简王府这边没少搬弄是非,话里话外是鼓动简亲王福晋去收拾外头的“狐媚子”。 完颜永佳这边,开始还听着,后来听腻歪了,便“告病”谢客。 有想要巴结雅尔江阿的,往外宅那边送礼,倒是真使得雅尔江阿另眼相待,给安排了好差事。 如此一来,大家是晓得了,连简亲王福晋都避风头的这个女子,真是雅尔江阿的心尖子。 人情往来,除了简王府这边一份外,就往外宅那边也送一份。 只有曹颙这边晓得内情,知道那个不是女子,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 “卑职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饶是雅尔江阿看着温煦,曹颙也是规规矩矩的执了见面礼。 雅尔江阿摆摆手,招呼曹颙起来,指了指笼子里的鸟,笑着问道:“来,瞧瞧本王新得的这只鸟如何?” 话音未落,就听到笼子里的鸟开口道:“王爷吉祥,王爷吉祥。” 说话的动静,与经常寻常见的鹦鹉与画眉都不同。就像人的动静似的。 雅尔江阿越发得意,伸手签了块西瓜喂鸟。 “鹩哥?”曹颙近前看了,颇为意外。 虽说几百年后,这个是北京街头巷尾老大爷手中寻常把玩的鸣禽,但是到康熙朝这些年,他还是头一次得见。 “鹩哥?”雅尔江阿瞅了曹颙两眼,道:“没听说你玩这个啊?怎么着,你认识这鸟?这是海南八哥,我使人专门去海南淘换来的。这全京城,就只有一对,雄的这只在本王这,雌的在庄亲王府。本王怎么没听说它叫鹩哥,这是什么典故?” 曹颙活了两辈子,也没玩过鸟,对于这鹩哥的名字来头还真不晓得。 “小时候见过一遭,听人说起的,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估计是嗓子亮,所以叫这个名儿吧。”雅尔江阿还看着,曹颙只好顺嘴说道。 “鹩哥,海南八哥……”雅尔江阿念叨着,点了点头,道:“有点那么个意思,这名字叫得贴切,就叫鹩哥。” 说话间,已经有人送茶上来,雅尔江阿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叫曹颙坐了。 “听说稻香村的生意不错,曹颙好眼力,那么个能干的女掌柜,叫你给挖来了。”雅尔江阿端着茶盏,饮了一口,道。 听提及的是私事,不是公事,曹颙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