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止了脚步,道:“不过小事,别瞎嚷嚷。” “二哥,四哥还跪着……”曹頫见曹颂不再理会,不禁有些着急。 “哼,那是他该受的……”曹颂心里不无触动,这个情景多眼熟啊。几年之前,他想要娶静惠为妻时。家里也闹过这么一出。 想起旧事,他对弟弟的责怪倒减了几分。 见曹頫还要啰嗦,曹颂说道:“你四哥向来孝顺,不是忤逆之人,姨娘也是将儿子当心尖子,娘俩说开了,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儿……”说完,他转身回自己院子去了。 曹頫留在远处,还在嘀咕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向来老实巴交的四哥竟然想离家出走。这叫什么事?到底是跟哪个丫鬟好了,丁香,茯苓……” 热河,福满楼,二楼客房。 夜色渐浓,街上已经开始挂起了红灯笼,福满楼门前,不少客人往来,煞是热闹。 七娘趴在窗户门口,一边同父亲方种公说话,一边眺望下边的街景。虽说方种公没有立时带女儿回南边,但是也没有去曹家落脚。 草民做惯了,心里顾虑颇深,再说也不习惯同官宦人家打交道。 “阿爹见过白鹤拳么?说是前人从五禽戏里衍生出来的,大师傅就会。他说我把另一套拳法练熟了就教给我。”方七娘说道。 “没听说过,七娘学了好几套拳了?”方种公晓得女儿是武痴,开口反问道。 方七娘摇摇头。道:“才一套,还没学透呢。大师傅说了,要是学得囫囵吞枣,就是花架子,学着没用。要吃透了,运用自如,才算是学成。” 这话说得倒是在理,方种公听了不由点头。 方七娘闻到饭菜的香味,觉得肚子有些饿了,从荷包里掏出两个茯苓饼来,递给父亲,道:“阿爹尝尝,这是曹爷的娘亲给的,听说是皇宫里赏出来的吃食,可好吃了,跟外头的不一样。” 从小闺女就是男装,淘气得跟野小子似的,如今倒真有几分小姑娘的样子,穿着鲜亮,看着也乖巧可爱。 方种公心里只有叹息,看着女孩还得由女人来教养,才是正理。 方七娘吃着茯苓饼,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冲着马路摇了摇胳膊,高声唤道:“二师傅,二师傅……” 方种公探头过去,就见一个三角脸的汉子笑眯眯的站在楼下,身形看着有些眼熟,像是下晌曹颙带来的长随之一。 因这汉子当初没上楼,两下也没正式介绍过,所以方种公不晓得他身份。 只见那汉子仰脖,看着楼上道:“这不是七娘么?听说你爹寻你来了。小没良心的,枉你大师傅那么疼你。说走就走,你大师傅晚饭都没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