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全城搜铺那样的事儿,大家还巴不得,这其中狐假虎威的,每日落下个几两银子不是难事。这给寺庙守大门,有什么油水? 在齐敏看到的地方尚好,没人敢懈怠;看不到的地方,大家也就松松垮垮。就算晓得寺里有个皇子阿哥,也没几个人紧张。 除非是疯子,否则还真有人敢刺杀皇子不成? 曹颙的悠哉生活,只过了半日,便有些坐不住,腿酸不说,也饿得慌。 这个佛堂空荡荡的,除了眼前的东西,只有暗室里还有个方便出恭的马桶,其他别无一物。 说到这个,十六阿哥倒是令人佩服,坐姿比曹颙标准不说,《金刚经》也比曹颙抄得快。 曹颙站起身来,捏了捏手腕,掏出怀表看了看,还不到申初(下午三点)。他打量了十六阿哥周身一遭,也没见荷包这类的东西,不由挑了挑嘴角。 虽说十六阿哥平素爱说爱笑,但是也是说到做到之人,看来这三日真是没东西吃。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曹颙重新落座,抬头看了看满眼慈悲的佛像,慢慢的静下心来。 “‘须菩提!我今实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宝满尔所恒河沙数三千大千世界,以用布施。得福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佛告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于此经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为他人说,而此福德胜前福德。’” 早年他在清凉寺时,虽说也读过《金刚经》,但是像现在这般静下心来抄写却是头一遭。 不知不觉,曹颙进入状态,浑然不觉十六阿哥正撂下笔瞧自己。 十六阿哥见曹颙抄得用心,没有出声。侧耳听了听外头,见没有异动。才轻轻起身,往角落的暗室去。 曹颙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才看在十六阿哥已经起了。他低下头,接着写下一句…… 到了晚上,也没有铺盖等物。 虽说已经是三月中旬,但是屋子里仍带了寒气,地上也有些阴凉。 十六阿哥早早的将蒲团拉到一边,同曹颙分开半丈的距离。 曹颙看了,挑了挑眉,道:“十六爷这是?” 十六阿哥揉了揉脸颊道:“上次同你一道安置的,我就摔了跟头。这次别再你打个把式,踢了我,那岂不是冤枉?啧啧,怎么是同你在这屋子……” 他原想要说两句荤话,不过看了看上面佛像,还是将话收住。 曹颙想了想,将蒲团扔了过去,道:“我比十六爷多穿了一个马甲,这个还是十六爷垫着。” 十六阿哥撇撇嘴,将蒲团扔回来,道:“当爷是傻子么,我也穿着三层衣服,这都过了清明了,冷不到哪去。”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