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奕同众人说不上话,见马齐离席,却寻了个借口,跟着一道离去。 雅间里只剩下曹颙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三个,却是比方才自在不少。 十七阿哥身子往椅子里一靠,露出几分乏色,说道:“十六哥,孚若,你们两个好吃好喝,我就不作陪了,身子乏得紧,着实没有什么胃口。” 十六阿哥看了一眼曹颙,见他眼圈微微发青,也没什么精神,就道:“也没有外人,还喝这劳什子做什么?”说着,瞧了瞧满桌的油腻,也没有什么胃口。 他转了身,吩咐赵丰道:“传话给厨房那边,熬些粥,再上几个清淡的小菜,嗯,就要那个麻油笋尖,还有凉拌水萝卜缨儿什么的。” 赵丰应声下去。十六阿哥看着曹颙道:“你这是心里装着事儿,昨儿没睡好?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流拍了又能如何?左右你也不是爱往上爬的,这下却成了如来佛手心中的孙猴子,想跑也来不及了。” 曹颙昨晚心里是藏着事儿,所以有些兴奋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却不是操心招投标,有的时候,男人的尊严高于一切。 想着昨晚的荒唐,曹颙不由的有些心热,嘴角弯弯,一时忘了回话。 十六阿哥见曹颙面容古怪,挑了挑眉毛,道:“这是怎么了,欢喜的傻了?” 曹颙闻言,如梦初醒,笑道:“虽在情理之中,心里也颇为满意,要是能做的更好,则是大善。” 十七阿哥在旁,瞥了曹颙一眼,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孚若是不是当知足?还想做得更好,你就不怕被镀了金子,直接使人将你当财神供起来。” 十六阿哥皱眉道:“孚若,你不是爱张扬的,不要图这一时风光,小心埋祸。” 曹颙说完,就晓得自己失言。 他说的,与十六阿哥、十七阿哥担心的不是一回事。 只是,这话不好解释,他只能含糊道:“不是不满意招投标的金额,而是觉得还有很多不足,这其中容易出纰漏。幸好十六爷同十七爷关怀,给我留了后路。要不然的话,有个闪失,我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十六阿哥这才舒眉,点了点头:“你能晓得害怕就好,就怕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懂得害怕,就不会得意忘形。这一下子,风头出得有些大了,怕是等着看你笑话的,不是一个两个。” 说话间,赵丰已是回来,后边跟着两个端盘子的伙计,将粥品小菜送过来。 席面收拾利索,重新摆好了吃食,十七阿哥接着十六阿哥的话茬,道:“说起心里泛酸,像九哥那边这次是得罪狠了,要小心提防;像马齐同赫奕他们两个,瞧着也有些不自在。” 曹颙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