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还有一天半的功夫,许是大家都是观望。” 伊都立见曹颙气定神闲的,也放下心来,笑着应道:“既是大人这般说,那下官自是没有什么可着急的。商贾虽不多,六部那边的大人们却是坐不住了。已经有好几位大人打发长随过来,问大人可能要到这边的邀请帖子。” 曹颙这边,却是闻音知雅意。 这所谓招投标,说得好听的紧,公开、公正、公平。 不过,在这康熙执政的满清王朝,是历代封建集权的顶峰。 八旗权贵,自不消说,连带八旗子弟,也是特权阶层。 这招投标,明面上集中管理,减少了各种采购的中间环节,好像是能节俭些银子。实际上,却是将权利越发集中,使得上面的人找到由头捞钱。 真是既得了名,又得了利。 曹颙这次,因是新官上任,加上九阿哥那边故意拉后腿,才减了许多热闹。 饶是如此,今年曹颙收到的年礼,也是往年的几番。 这使得他不得不赞商贾之富。 听说不少发迹的官僚,就是靠寻由子吞并这样的豪商富户,才肥得流油。 正是因这个缘故,使得不少商贾,都投身豪门,寻求庇护。 明日招投标的主持,就是伊都立。 他去了担心,拿着已经撰写好的稿子,剩下的就是几分紧张。 曹颙见了,笑着劝道:“大人,只当是主持酒令,只需音量大些即可。” 伊都立看了看那高台,挑了挑眉毛,道:“是啊,紧张个毛,就算下面坐满了红顶子,黄带子又如何?只当上朝就是,更不要说,下边是一群土财主。” 两人说着话,十六阿哥到了。 看着报名册子,他也是皱眉不已。 十六阿哥拉着曹颙到僻静地方坐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下去不行,要不然我使人往几个王府说说,看他们能不能使些门下奴才过来,就算不拍什么,充个场面也好。你少年显位,上来又是闹这么大的动静,等着抓你小辫子的不是一个两个。” 曹颙摇摇头,道:“十六爷,不必如此。我也没瞒过您,弄这个无非是想要短时间充盈内库罢了。是揽银子,却不是给我自己个儿揽银子。只要咱们该做的都做了,就算流拍,也不与咱们相干;就算有人御前弹劾,皇上也能晓得我的难处。” “要真到了那个的步,你这总管的位儿,怕是坐不稳当了。”十六阿哥仍是难掩忧色。 曹颙道:“能不能稳当,还是看皇上。只要皇上让我当,我就稳当;皇上不想让我当了,我恋着这个位儿,又有什么意思?其他人,不过是多两声嚷嚷,做不得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