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郑氏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她的母亲郑氏说是“病故”,真相并非如此,而是在丈夫家门前,被白氏骂得羞愤难当,悬梁自尽。 杨瑞雪却只当王郑氏已经被软化,不禁窃喜,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着。 王郑氏心里正堵得慌,听了杨瑞雪没完没了的,有些不耐烦。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这位奶奶却是有些交浅言深了,请恕少陪。”说着,已经是起身要出去。 杨瑞雪见了,有些着急,上前拉了王郑氏的衣衫,带着哭腔道:“姐姐到底要怎样才肯认我?” 王郑氏止了脚步,冷笑了两声道:“因为你母亲,家母失了丈夫;因为你父亲,使得我失了母亲。父债女还也好,母债女偿也罢,前尘往事,说也无益,这‘亲人’二字还请勿提……” 说完,她便没有再留。 她侧身绕过杨瑞雪,出门去了。 杨瑞雪怔怔的,却是说不出话…… 十一月十二,大朝会。 曹颙喝了半月的汤药,身子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表面上看罢了,动弹多了,就浑身冒虚汗。 尽管如此,他也晓得自己这病不能再拖延下去。 宫里已经几次派太医过来,曹颙就算想要偷懒多歇几天,怕也是不能。 这还是署内务府总管的消息后,曹颙头一遭在朝廷上露面。 这关注曹颙的人,不免都要过来,与他寒暄两句。 虽说还没到上朝时辰,圣驾未到,但是这边也是禁止喧哗的。 于是乎,官员与官员之间说话,就都“窃窃私语”的。 这朝会的礼仪,还有个不得“交头接耳”这一条。于是乎,大家伙寒暄时,这身子板得整整齐齐的,声音不大不小的。 曹颙笑着听了两句,心里却也没什么兴致。 自己这个内务府总管的职位,说白了就是皇宫里的后勤主事儿之一,在明朝都是由太监兼任。 提起“太监”,曹颙想起这数日来的补药,却是只觉得鼻子湿哒哒的。 他忙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殷红的血渍,看着甚是使人触目惊心。 有没看清楚的,见他帕子上有血渍,还当他是咳出来的,这也使得不少人想入非非。 少一时,康熙圣驾到了,朝会开始。 除了升福建巡抚觉罗满保为闽浙总督之外,今日的朝会就说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将南书房行走何焯的官衔与进士、举人的功名都革了。留着白身,仍在修书处行走;如不悔改,着该管官员即行参奏。 何焯的罪名主要有三,一是将今时文章比之万历末年文章,这却是大不敬之罪了。 其实,是他在康熙前些年丁忧时曾将女儿托付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