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听了,连连点头,心里终算是松了口气…… 曹府,曹颙梳洗完毕,用了些吃食,夫妻两个说起这几个月的闲话来。 高太君进京之事,曹颙方才在兰院已经听父亲提起。 老太太嫌这边府里人多闹哄哄的,带着香玉去海淀园子暂住去了。 对这位外祖母,曹颙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想着母亲高龄产子,老太太不在这边照看,却以嫌闹为名避了出去,他不禁摇摇头。 这老太太,太不省事了。 初瑜看出他脸上的怪罪之意,犹豫了一下,道:“老太君之前是有些恼了,前些日子天慧的平安扣掉了,不知怎么张扬开了,使得老人家有些多心。太太与我劝了几遭,还是去园子住去了。为了这个,太太还流了好几次泪。” 曹颙听得直皱眉,却是不忍心母亲难过,对初瑜道:“打发人往园子送信吧,乐意回来,就派车去接;不乐意回来,就好吃好喝的供着,落得大家伙清静。” 初瑜应了,曹颙因惦记去看庄先生,便换了衣服,出了梧桐苑。 刚到二门,就见有两个婆子提着食盒过来,见了曹颙,都是俯身见礼。 曹颙摆摆手,叫她们起来。 见其中一人手里提溜着一小坛酒,曹颙问道:“这个送到那个园子的?” 其中一个婆子笑着回道:“回大爷的话,是老爷使人吩咐下来,要厨房送酒菜到前院书房。太太平安诞下七爷,老爷欢喜呢。” 曹颙听了,脸上也添了笑模样,独酒不欢,看来父亲是拉庄先生喝酒了。 他道:“我正好过去,带过去正是便宜。” 说话间,曹颙拿了酒坛,又吩咐二门一个小厮从婆子手中接过食盒跟着,去了前院书房。 刚走到廊下,就听到书房里传来曹寅爽朗的笑声。 随即是庄先生道:“大人在无子之人面前这般炫耀,岂是君子之举?这委实太不厚道了。”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夏清不待妄自菲薄的,女婿亦是半子。你南边那两个女婿虽不过是出自耕读人家,没有出仕,但是品行温良,日子过得亦是悠哉。妞妞聪敏伶俐,往后也是有福的。”曹寅说道:“况且,还有颙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是他敢不孝顺你,咱们用大棒子教训他。” 庄先生只是见不惯曹寅的得意,心里有些泛酸罢了。 唠叨了一句,他便不愿再扫曹寅的兴,笑着问道:“乳名可有了?” 曹寅沉吟了一下,心里却是有些患得患失。 今年是乙未年,民间老话说得好,“十羊九不全”,加上幼子又是生在冬天,草木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