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忠却是不肯做大,百般央求着,将孙女送过来当差。 “除了梧桐苑与这边院子,还去哪里了?你们可记得仔细?”初瑜问道。 这三人中,数乌恩年长,又是贴身看顾天慧的,核桃与小榭就齐齐的望向乌恩。 乌恩已是急红了眼圈,低声回道:“除了这两处,就跟着两位小爷到东角门的空地耍了耍,再没往别处去了。” 这几处却是方才都已使人找过的,初瑜想了想,对她们几个道:“许是掉到什么不留意的地方,也是保不齐的。你们几个不要声张,等到晚饭后,那边没人了,再过去找找。” 几人应声下去,李氏皱眉道:“这府里人口多了,难保有眼皮子浅的,见是天慧日常戴的,以为金贵。就给密下了。要不,明儿使人到外头的当铺打听打听?” 初瑜摇了摇头,道:“这非金非玉的,不过是借个古意罢了,能值几个钱?再说,今年春咱们府里已是查过一次,有几个品行不端的,都发作到城外庄子去了。留下的都是江宁或者府里的老人,要是为了这个物什,闹得自己个儿没脸,她们想来也没那么糊涂。倒是……倒是二太太早间过来串门,身边带着几个眼生的丫头,不像是府里旧人……” 李氏闻言,点点头,道:“你说的是那两个啊,长得挺水灵的。这两个倒是把绿菊、紫兰两个给比下去了。我问过二太太,说是颂哥儿媳妇的陪嫁。听着这意思,像是颂哥儿媳妇不容人,将这几个颜色好的都打发到庄子去了。前些日子,小三屋子里的丫头回来,这几个不晓得是求了谁的人情,跟了回来。二太太正好觉得屋子里缺丫鬟使,就将那两个搁在自己身边了。” 说到这里,李氏有些为难,道:“到底是分家了,隔房的,也不好去问她们。还是悄悄打探吧,省得闹出来,二太太那边多心。” “太太说的是,媳妇省得了!”初瑜应下。 她没有言语,心里却是晓得兆佳氏的盘算。 静惠进来已经将近一年,肚子里还没有动静。曹颂虽还有个妾玉蜻,但身子却是毁了的,无法怀孕。 要是没有曹硕的变故,怕是现在曹颂那边已经添了屋里人了。 做人家媳妇,就是不容易,更不要说静惠还是孤女,就算有名义上的娘家,到底不是亲生爹娘,也不好随意烦扰。 曹颂是二房长子,早日开枝散叶,支撑门户是大事。就算是兆佳氏赏下通房来,静惠这边,怕也只有受着的。 由兆佳氏想到婆婆,初瑜的心中却是不胜感激。 虽然李氏口拙,鲜少说什么掏心窝子、感人肺腑的话,但是却从没有插手过儿子、媳妇的事儿,对初瑜也没有摔过脸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