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能宽慰许多。” 曹颐闻言一怔,曹颍、孙珏、塞什图等人也都望过来。 过了半晌,曹颐方摇了摇头,道:“你还小,等你做了父母就会晓得,这儿是娘身上的肉,掉了就掉了。不是说想要贴补,就能贴补的。这切肤之痛,是免不了,也无人可替。我受父母亲十年抚育之恩,尚未回报,为何要再认太太名下?” 曹頫讪讪的不再吱声,曹项开口恳求道:“三姐姐,为尊者讳,过去的就过去吧。三姐姐心里也别存埋怨,到底是……一家人……” 曹颐见了曹项小大人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道:“能说出这番话,到底是长大了。你心存仁厚,当有福报。我没有存埋怨,我已是受了太多福泽,岂可再贪心或是心存不满?你放心,我是曹家女儿,是你们的姐姐,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当做什么。” 这句话,却是只有塞什图懂了。 孙珏的神色则是有些异样,看着不善言辞的妻子,心里颇有些不满。 除去曹颐身世的那点秘辛外,曹颐这番话本当是从妻子这个长姊口中出来才对。 才小姨子见姐姐嘴笨,自己个儿将姐姐没想到的说了;还是倚仗着国公夫人的身份,摆出这个谱来,视他们这姐姐与姐夫如无物? 二门外,孙家与国公府的马车已经套好。 曹颐请姐姐曹颍先登车,曹颍谦让了一回,见她执意如此,便扶着婆子的胳膊先上了马车。 孙珏在旁见了,这神色方算是好些。他刚要吩咐车夫驾车,就听到马蹄声响。 侍郎府的马车到了,在众人的诧异声中,穿着一身素白的如慧下了马车…… 且不说曹硕的出殡如何风光,灵前摔盆的天佑如何乖巧可爱,捧着牌位的恒生像模像样的按照母亲交代的完成了差事……也不说那年轻的未亡人弱不胜衣,送殡途中哭晕了数次…… 数千里之外的曹颙等人,在离开喀尔喀郡王的驻地后,又往北行了三日,终于到达此行的目的地……土谢图汗国中旗的乌尔格…… 乌尔格,蒙语“宫殿”之意,至今不满百年,是蒙古活佛哲布尊丹巴的驻地。 虽名为宫殿,但是这里并没有城郭与殿堂,不过是活佛的帐篷游移在这附近一带,在这附近弘扬佛法、接受信徒朝拜罢了。 望着入眼的蒙古包与袅袅炊烟时,曹颙的脸上也是添了笑意。 那些侍卫们亦是忍不住高声欢呼,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畅快。那随行的五十蒙古八旗兵,则是噤声,将手掌放在胸前,神色变得庄重肃穆起来。 在蒙古人的心中,活佛就真是活着的佛啊,最是崇高无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