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哪里有食欲,只是觉得口渴,连引了好几盏茶,才算是缓过来些。 曹颙正难受,实不想吃东西,便让初瑜天亮后叫厨房那边熬点小米粥,拌几个小咸菜,中午送到衙门去。 现下,他却是后悔了。 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嘴巴里也干得不行。 又渴又饿又乏,就是他此时的写照。 浑身都觉得没劲,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虽说有宿醉的缘故,但是更多是饿得。要是早间听了初瑜的,带些点心路上垫吧,也不至于这么难受。 越是饿,这想得就都是吃的。 如今,他最惦记的就是油条豆腐脑。说起来,他鲜少在外头用早点,也不晓得是怀念上辈子,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只觉得想得不行不行的。 一碗雪白的豆腐脑,浇上一调羹油泼辣子,就着一跟油条,这是再好不过的早点。 一会儿散朝回城,定要找个地方喝上一碗,曹颙阖眼思量着,已经是拿定了主意。 在外头先吃一碗,晚上回家,让厨房那边也做上一次豆腐脑,明早给孩子们尝尝。 因他的要求,府里的几个孩子多数都喝牛奶。只有双胞胎中的老二左成身子弱,喝了牛奶拉肚子,没有喝。 牛奶喝不了,豆浆也行啊。 曹颙想起这个,不禁有些内疚,自己好像对家里关注得太少了。 自打父母进京,他心里也当是解脱了,很少问起家里的事,仔细想想,实在太不应该。 很久没给妞妞讲故事了,早先就惦记着给几个皮猴子修建个游乐场,至今还没有着落。 再想想初瑜,既要照顾孩子们,又要招抚母亲,下巴已经熬尖了。 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敬业”了,疏忽了家里? 不止如此,先生已经去了西山两次,自己原说要相陪的,也是失言。 小和尚智然,心魔不晓得化解得如何,这已经是个把月不见。 待听到远远的传来响鞭声,曹颙直了直身板,睁开了眼睛。 今天的早朝,从礼部的折子开始,并没有一开始就提及西北的战事。 礼部教习进士,已满三年的,考试其优者,月底前就能选官,遇缺补用。考试不合格的,则另回原籍候补。 予故原任吏部尚书徐潮祭葬如例,另外授一甲进士徐陶璋为翰林院修撰,缪曰藻、傅王露为翰林院编修…… 大事小情的,管礼部的差事,就报禀了一阵子。 不少人盯着礼部尚书赫硕咨的后脑勺发狠,心里腹诽不已,这就是话涝。 难不成不晓得大家伙心里都惦记着西北战事,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啰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