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是有不对之处,但是如慧也晓得他的包容与忍让。就是他留下的“放妻书”,上面所列也都是他自己的过失无礼什么的,没有半点如慧的不是。 到底上自己失了涵养,这些日子每次相见都不禁出言嘲讽,这其中也有迁怒之意,却没有想想自己的悲喜,为何要他人负责。 听了女儿为曹硕说话,吴雅氏想起过去自己拿女婿当宝儿似的,越发怨恨,道:“狼心狗肺的东西,怠慢我的闺女,不是福薄是什么?我倒是要看看,这般宠妾灭妻,失了纲常之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屋子里尽是吴雅氏的唠叨声,如慧将脑袋埋进母亲怀里,半晌方喃喃道:“额娘,是女儿的过失么?女儿没出息,实不愿背负忤逆之媳的名声过一辈子……” 有一句话,如慧却是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将她当草的男人,她委实不稀罕…… 就在二房为了曹硕两口子的事儿焦头烂额时,西府那边也听到了风声。 虽说是是非非的,也有如慧的不是,但是李氏对她却是无法产生恶感。同丈夫说起此事时,她是倾向于“家和万事兴”的,希望小两口早日好起来。 到底是分了家,曹寅也不好轻易干涉二房家务。他的意思,是要先等等看,瞧瞧曹颂如何行事再决定是不是端出亲长的架子来,震慑一下侄子门。 初瑜原是同情如慧的,不过看到天佑与恒生两个,想着自己也有熬成婆婆的日子,她的心情就有些不一样。 看到天慧时,她又想起自己的闺女往后也要做人媳妇,要是受了委屈,那不是让他们夫妻两个心疼死。 忧虑之下,初瑜不禁担心起孩子们的将来。 曹颙瞧见妻子神情恍惚的,问起原由来,晓得是担心孩子们的将来,真是哭笑不得。 最大的天佑现下也不过是四岁,离娶媳妇儿还有十几二十年,初瑜担心的委实早些。 自打如慧进门,曹颙就为堂弟与弟媳妇两个悬着心,怕两人的后代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想过两人会分开。 侍郎府是如慧的娘家,也是曹颂兄弟的舅家,要是真因两个小儿女的缘故,使得两家生了嫌隙,终是不好。 不过,既是曹寅都在静观其变,那曹颙更是没有说话的立场。况且他最近,正在为了驿站驿道费神,整日里埋首案牍,熟悉各省驿站驿道的情况。 内务府那边,早年主事阿哥是四阿哥,后来是八阿哥,现下是十六阿哥,听说十七阿哥平素也多少长在内务府。 这两年,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也念叨了几回,道是往后开府后同曹颙合伙做买卖,那样就不用担心爵位高低,就有银子花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