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使人送来的?”韩江氏问着。 她的心里,有些纳罕,看着这衣服料子,也不像是做给下人穿的。只是曹家是旗人,这位格格又是皇孙女,怎么会有汉人衣裳? 小喜点头应道:“是昨晚格格亲自送来的,说这个是她早年裁的,还没上过身,叫奴婢转告姑娘,莫要嫌弃。奴婢同小福的也有,是格格身边的几位姐姐给凑的。说是先穿着,过两天直接使人来裁春天的衣裳。” 韩江氏瞅了瞅小喜身上,还是昨儿的衣服,道:“你这是一宿没睡?都是我的罪过,倒是让你们两个跟着受累了……” 小喜听着她声音发哑,道:“姑娘喝了吧?”说着,从桌子上倒了半杯温水,递上去:“姑娘说这个做什么?姑娘病了,我们守着,这不是应当的?难不成我们还将姑娘丢在一边,自己个儿睡觉偷懒去?” 韩江氏躺了一天一宿,发了不少汗,嗓子紧巴巴的,接过茶盏,连喝了几口方觉得好些。 主仆两人说着话,刚好让到中堂取东西的喜彩听个正着。 回到西屋,喜彩不禁“啧啧”两声,低声对初瑜道:“格格,实没想到,这位平素冷冰冰的韩奶奶待下人倒是心慈,怨不得这两个丫头半点不肯偷懒,就那么巴巴的守着。” 初瑜手中,正做着针线,是个小软缎子的小瓜皮帽,已经缝得差不多,正往帽顶缝扣子。 听了喜彩的话,初瑜停下针线,思量了一番,吩咐喜彩道:“厨房那边也好,还是咱们院子里的小丫头都好,你去交代一声,别怠慢了客人。” “是,格格!”喜彩应下,出去吩咐去了。 少一时,小福回来,身后却跟着好几个粗壮仆妇,抬了木桶进来…… 对于京城的变故,从牧场返程的曹颙还半点不知。 正月二十九号,曹颙从牧场动身,启程返回京城。 在路过烟灯吐驿站的时候,曹颙原本想再去拜会巴图一家,但是想想现下送他们礼也不收,去了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起不到实质的帮助。 因此,他便没有在烟灯吐多逗留,直接返回张家口。 出了烟灯吐驿站二三十里时,路边聚集了一群野狗,在路边的土坡后若隐若现。 听到曹家他们一行的马蹄声响,那些野狗都冒出头来,有的嘴里还叼着半截骨头,倒是半点不怕人的样子。 曹颙他们忙着赶路,哪里有功夫去理会路边的野狗?疾行而过,只有小满眼尖,看见有只野狗叼着的半块肉颜色泛白。 “这是什么肉?冻羊、冻马都是红色的肉啊,冻兔子该带着毛,块头也没那么大?”小满心里疑惑不解,不过也就片刻功夫,随后便丢在脑后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