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簇。不说别的,管布置接驾所用的园子,就是遍植花木。听说,有的一株花木,就要几十两黄金不止。 曹家的进项有限,虽说这几年没有念叨亏空了,但是万一那天翻起旧账来,可是够人喝一壶的。 想到这里,兆佳氏挤出几分笑,对曹寅道:“大伯,虽说账上的浮财都分了,但是不是该添上一笔。这既是分了家,往后账上再有什么外债,不与二房相干系。要不然的话,这往后纠巴起来,岂不是没有滋味儿。” 公中账上,并没有什么外债,户部那边的亏空也在前两年全部还清。 所以,曹寅并没有想到债务这块儿。 不过,既是兆佳氏提及,曹寅便点点头,示意曹颙加上。 少一时,两份分家契约书写完毕,长房曹寅盖了印鉴,二房曹颂身为长子,就是未来的家长了,签字画押。 而后,曹颙将两位契约送到傅鼐与穆尔泰手上。 两位在中人的后边,书了自己个儿的名字,这份契约就算完成。 明日,还要拿着这个契约,到正白旗都统那边报备。二房分家出去,就是“另户”了,在八旗那边都要有所变更备案。 分家完毕,兆佳氏还有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起身别过众人,带着儿子先回去。 曹寅坐在椅子上,望着侄子们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说分得公正,两房也都是太太平平的,但是分家到底不算是好事。傅鼐与穆尔泰两个婉拒了曹寅留酒的提议,告辞回去了。 曹寅父子将两人送出府去,待两人骑马离去,才转回府里。 夜风虽说渐歇,但是雪势却不见小,雪花落到人的脸上,凉丝丝的。 曹寅没有直接回内宅,而是带着儿子到了书房。 父子两个,相对无言,过了半晌,才听曹寅道:“骨肉相连,即便分了家,他们兄弟几个也还是我的侄儿,是你的弟弟。” 曹颙见父亲脸上露出颓废之色,心里颇为不忍。 这一点,曹寅倒是不会怀疑儿子,也能相信儿子定会言出必行。 他叹了口气,转开话题,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过前门稻香村那边的事儿么,这两日得了消息,简王府那边的管事暴毙了。虽说已经在顺天府那边立案,但是没有什么线索,眼下也说不好是谁做的。” 这人显然是被灭口了,这并不稀奇,若是留着活口,那才算是稀奇。 曹颙思量一回,抬头问道:“父亲,儿子之前的几次结怨父亲也都晓得,您看想要致儿子于死地的有哪个?” 曹寅摇摇头,道:“这个说不好,且等等看,对方既是想要动你,总会露出马脚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