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份骨肉天性的包容。 古往今来,比比皆是,所谓亲戚,有的时候,还真是远了“香”、近了“臭”。 因为关系亲近,反而失了客气,失了面上的应酬,各种矛盾也就都摆在眼前了。 趁着两下还没有撕破面皮,分家正好,省得往后伤感情。 傅鼐坐在一侧的椅子的,端着茶盏,心里也是思量不已。 曹颂那边口口声声拜托他,不希望大伯这边吃亏,要公正的分产。但是在傅鼐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偏着二房这边。 这倒不是他因静惠的缘故,向着自己亲家,而是觉得二房孩子太多了,往后花销大,多些浮财也是好的…… 傅鼐正思量着,就听门外有管家道:“老爷、太太,二太太与舅老爷等到了……” 曹寅听了,从座位上起身,李氏与曹颙亦是。 随着曹寅开口请进,门口的帘子被下人挑起,穆尔泰与兆佳氏并肩进来,曹颂带着几个弟弟相随。 因下雪的缘故,几人身上都带着了雪花。一进屋子,带着几分寒气。 虽说外头已经黑了,但是祠堂里点了好几盏灯,照得如白昼般。 先是曹寅、傅鼐等人与穆尔泰彼此见礼,随后,曹寅请穆尔泰在傅鼐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曹寅居中独自坐了,左首是李氏、曹颙母子,右首是兆佳氏、曹颂等人。 兆佳氏瞧见了曹寅手边的账册,思量着哥哥方才的话,只觉得心乱如麻,浑然没有头绪。 曹颙看了看曹颂,见他精神尚好,颇觉欣慰。这不过半月功夫,曹颂说话办事已经较之前沉稳不少。 这种变化,固然是因家里变故,逝了天真所致,但是对曹颂来说却是有益无害。 他毕竟是在宫里当差,禁忌颇多,之前的性子热血是热血,却是有些鲁莽,有失稳重。 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虽说这种成长让人心里发酸。 曹颂神情从容,见哥哥看自己,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意来。 曹颂当“分家”是好事儿,使得大伯与哥哥不必再为二房的琐事操心,自己负起应尽的责任。 曹硕、曹项、曹頫三兄弟,却是心思不同,想法各异了。 曹硕心里,是不愿分家的。 虽说上面有兄长曹颂,但是曹硕却没有依靠哥哥的想法。 在他心中,哥哥还是个大孩子,大伯与堂兄才像是家长,能庇护家人平安。 尽管不愿,但是哥哥提出,母亲闹腾,这上下也没曹硕开口的余地,他也只有默默接受。 如今,到了分家之日,见大伯、堂兄仍温煦如故,他不禁有些恍惚,这是真要“分家”了,往后的日子却是有些不晓得如何了,要是这是梦多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