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城,曹府,梧桐苑。 虽然今日没有朝会,但是曹颙也起得颇早。圣驾后天避暑塞外,他同太仆寺少卿唐执玉要随扈,衙门这边还有不少差事需要提前安排。 初瑜要跟着起来,被曹颙给拦住了。昨儿因有些惊到了,初瑜身上有些不爽快,很晚才睡着。 因曹颙发话,也是她自己有些睁不开眼睛,初瑜便没有下地。 喜云、喜彩两个端水,侍候着曹颙梳洗了。 想着董鄂家的族人,还有静惠母族这边的亲戚,今日或许上门,曹颙对初瑜说道:“你问问静惠自己个儿的主意,怎么说咱们跟她的亲戚也远了些,要是她想往其他亲戚家去,也别太拦着。” 初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往卧房门口望去,正好见曹颙在外间唤衣服。她摸着自己个儿的肚子,回道:“额驸不必吩咐,这个我省得。早年在沂州说起家常时,听静惠的意思,除了同她嫁到富察家那位姨母亲近些,其他亲戚都鲜少往来。既是昨儿在大难时,能想到往咱们府上来,那指定是当咱们为亲近的。我只怕她多心,看我这身子,不好在咱们府多呆。” 曹颙在外间听了,想起紫晶的病还没大好,道:“要是怕她这般顾及,换个说辞也好。嗯,这么着,只说留她照看你就是。不说别的,记得那年你怀天佑时,孕吐的厉害,吃的还是静惠那丫头做的饭!” 初瑜笑着“嗯”了一声,心里想的却是曹颂同静惠两个的亲事,若真没指望,还是应早些将两人分成两处才好,省得日久生情,往后凭白难受。 曹颙要赶着去衙门,却是没有功夫同初瑜多说了,胡乱扒拉了几口吃食,便往衙门去了。 初瑜躺在炕上,想起静惠。虽说心里爱她的性子,也当她妹妹似的待,可真要是因她同曹颂的亲事使得丈夫难做,那初瑜就不赞同了。 毕竟婚姻大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原本他们夫妻两个就同兆佳氏有些疏远,要是因曹颂的亲事再起了什么争执,实是有损曹颙的名声。不管有理没理,兆佳氏占着个长辈的名分,就得多几分恭敬。 不过想到静惠的可怜处境,初瑜的立场就又有些不坚定。失了家族庇佑的静惠,往后可怎么好? 看曹颂那样子,倒是真心实意喜欢静惠,要是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模样。 不说初瑜为曹颂同静惠两个担忧,且说曹颙这边。 刚进衙门,就有人等着他了,正是伊都立。 伊都立已经收起往日的嬉笑,神色间多了几许郑重,见曹颙到了,迎上前道:“大人,昨日到底详情如何?静惠那丫头,可是伤着了?这市井流言众说纷纭,却是五花八门的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连全武行上了,实不知应信哪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