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边马路堵了,她们两个乘坐的马车停了,都下了马车,顾不得仪态,疾步往觉罗氏这边来。 春儿唬得直哭,沈嬷嬷也红着眼圈哽咽着。 觉罗氏看到春儿,猛的想起一个人往曹府去的静惠,忙吩咐道:“你姑娘已是往曹府去了,你快跟过去,就说曹大人在这儿了,不必寻人,你们也就先在曹府待着。” 春儿应了一声,急忙去了。 干都硬着头皮上前,抱拳对曹颙道:“见过曹大人,此间是董鄂府家事,不好为外人道,大人还请自便!” 曹颙却是没有应声,只是带着几分疑问,看向觉罗氏。 觉罗氏也不愿在大街上再牵扯别的,点头对曹颙道:“曹大人,老身有事相托……还要厚颜劳烦曹大人!” 曹颙见她倚在仆妇身上,身子已是站不稳的模样,有些担心道:“老夫人有事且说无妨,只是事有轻重缓急,还是请先到鄙府小歇,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觉罗氏红着眼圈,道:“曹大人好意,老身心领,只是老身欲往步军统领衙门一行,却是道路险阻,劳烦曹大人送老身一程可好?”说到最后,摇了摇头,眼泪已经是止不住。 干都听着这话音儿不对,立时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道:“老太太,孙儿知错了,您就饶了孙儿这遭吧!” 干泰瞧着不对,趁着大家没留意,已经牵了一匹马,回去报信。 觉罗氏看都不看干都,睁着双老眼,满是恳求的望向曹颙,颤声道:“曹大人,可好?” 曹颙见她这般,心里也生出一股怒气,不晓得噶礼父子如何行事,能将老人家逼迫至此。他瞪了干都一眼,而后对觉罗氏道:“长者所命,自当遵从……”说到这里,看那辆已经掉了车帘的马车,道:“请老夫人稍待,晚辈这就叫人回府套车来!”言罢,忙唤小满吩咐了。 干都这边儿虽然带着十几个人来的,但是围殴那汉子时,也被打倒了好几个,剩下七八个人见主子跪着,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自打去年李鼎的事出来后,曹颙往返衙门都是七、八个长随。 今天,刚好魏黑与郑虎都在。两人随着曹颙下马,一左一右的站定护在左右,恰似两尊金刚一般。 干都是聪明人,晓得此时此景,已经不能来硬的了,便继续磕头求饶。 这内城的几条大街都是青石板路,就听到“砰砰”声响,干都已经满脑门是血。 看热闹的有不忍心的,见觉罗氏丝毫不为所动,不禁说道:“老太太心忒狠,到底是亲孙子呢!” “心太狠?”觉罗氏只觉得眼前发黑,强支持着不昏厥。 大家都不应声,场面静寂得骇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