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但是每个月能开销的银钱却是有数的,还不若杨瑞雪这边宽裕。 李煦是个大方之人,这个银楼只是为了哄杨瑞雪开心置办的。就是在离京之前。李煦还曾特意使人接杨瑞雪过府,住了一晚。 比起李鼎的薄幸,李煦倒是多情多了。不晓得是小别胜新婚,还是情之所动,李煦倒是有些老当益壮、老而弥坚之意,将杨瑞雪揉把得熨熨帖帖,险些魂飞魄散。 床笫之间,贴面吻颈,少不得窃窃私语。其中说了什么,却只有杨瑞雪晓得…… 那掌柜的听到东家叹了口气后就不吱声,有些忐忑,抬头细看。却是见她粉面含春,双眼有情,坐在那里不晓得想什么。 这掌柜的虽说年过不惑,家里的儿女也有杨瑞雪这般大的。但是见她这般风情,仍是忍不住直了眼。 待杨瑞雪从沉思中省过来,便见掌柜的这般痴痴呆呆的模样,不由的皱起眉来,冷哼一声。 那掌柜的才反应过来失态,忙低眉顺目耷拉了脑袋。 杨瑞雪是见惯了男人好色失态的模样,心里也不很恼。她放下账簿,摸了下头上戴着的宫花,心下一动,对那掌柜的道:“你先回去,春天的货先别紧着上,我思量两日,看看有什么其他章程没有。” 那掌柜的忙应下,小心翼翼的上前取了账簿,退了下去。 杨瑞雪从头上摘下宫花,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 说起时兴首饰来,都是由宫里传下来的。要是能早早得了宫里新制的宫花样子。那要是寻几个手巧的妇人日夜做起来,不是比什么都好。 还有就是珠子,她家的珠场虽说如今归了李家,但是总要寻地方卖的。京里贵妇,多喜欢珠饰。送女出嫁时,一套或者几套珠子头面是少不得的。 这两样,一个她懂行,一个不压钱,但是比那些样式老旧的金簪银镯什么的强百倍。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看来等伊都立过来,问问他能不能寻到内务府的门路,请两个制花师傅来。要是事情能成,往后这银子可是少不得的。 她看了看日头,估摸着伊都立也该快到了,便到后院去梳妆打扮。 待杨瑞雪净了面,重新涂了粉,丫鬟迎春捧了身新衣服来,问道:“奶奶,您看这身行么?” 却是一身海棠红的春衫,杨瑞雪摸着那衣裳,神色中露出一抹自嘲。往后,这红色却是同她无缘了。 由妻做妾,心中怎么无憾?杨瑞雪站起身来,对迎春道:“就穿它了!” 少一时,杨瑞雪穿戴整齐,迎春忙不迭的奉承道:“奶奶穿这个颜色儿真好,衬着皮肤越发白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