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嬷嬷在旁听了,忙劝道:“太太别恼,大爷惯会哄人的,二爷还小,还不得太太多操心!”说着,又对曹颂道:“二爷还不赶紧的给太太赔罪,这些日子太太可是费心为二爷筹划呢!” 烟袋锅里本还点着火,炙热的铜锅刚好摔到曹颂的腮帮子上,立时烫了个红印。随着“呛郞”一声响,烟袋锅子落到地上,里面燃了一半的烟叶散落一地。 曹颙只觉得脸上被烙得生疼,心里怒意横生。 他不能冲母亲发火,见张嬷嬷在旁阴阳怪气、煽风点火,眼睛一横,冲张嬷嬷道:“都是你这搅屎棍搅和的,闹得府里不安生,还不给爷滚出去!” 张嬷嬷唬得一激灵,颤悠着看向兆佳氏,带着哭腔道:“太太……这老奴……老奴可是奉了太太的命去的……” 兆佳氏没想到儿子会犯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颂说不出话来。 张嬷嬷见兆佳氏不说话,又战战兢兢的看向曹颂。 曹颂一抬胳膊,瞪眼道:“老货,还不滚,想尝尝爷的拳头?” 张嬷嬷见识过曹颂发威,虽是不甘,仍颤颤悠悠的退了出去。 兆佳氏匀过一口气,指着曹颂的鼻子,骂道:“你这不孝子!好啊,你这是要跟小五学!小五是瞅着大爷大娘比亲娘亲兄弟还亲,你这是为了巴结哥哥,老子娘也顾不得了?” 曹颂见母亲声色俱厉,皱眉道:“母亲,您到底要折腾什么?这些日子,您这话里话外的,可没几句好话。嫂子脾气好,向来恭敬您;哥哥在外头当差已经是辛苦,还要操心家事不成?您说痛快了不打紧,弟弟们心里当了真,对哥哥有什么埋怨,有了嫌隙怎生好?” 兆佳氏原还心疼儿子是不是被烫着,听了这个,气得一梗脖,道:“怎么着?还要你兄弟们学你这个没出息的完蛋犊子,将他恭敬到天上不成?” 曹颂这些年也渐大了,不再像过去那般毛毛躁躁。见母亲像是对哥哥积怨颇深,他倒是安静下来,往椅子上一坐,看着兆佳氏道:“母亲要是想说叨,咱就说叨说叨!儿子倒不晓得。哥哥到底做了什么,不值当我们做弟弟的恭敬了?” 兆佳氏虽是对曹颙有诸多不满,但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要实挑曹颙的错处,她一时还说不出。 曹颂见母亲如此,也晓得她不过是没事找事罢了,心里叹了口气,道:“母亲,要是这边府里您住不惯,咱们就让哥哥帮置个宅子,搬出去住吧!” 兆佳氏听了,甚是意外,盯了曹颂半晌,问道:“颂儿,你这是起了分家的念头?” 曹颂点了点头,道:“既然母亲在这边府里住得不畅快,就分家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