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人是个好车把式,便在马房那边当差。 见曹颙回来,众人皆起身给他请安。 曹颙不见初瑜,问喜彩道:“郡主呢?” 喜彩回道:“回额驸话,格格去二太太院儿了。上个月月初使人裁的厚衣裳送来,格格同紫晶姑娘带着人送过去。” 曹颙点点头,让喜彩找了外出的衣裳出来,又打发人去芍院请初瑜。今日,他们小两口儿要一道往十三阿哥府去贺寿。 给十三阿哥的寿礼,是前几日便准备好的:一套一拖四的明万历年间官窑出的青花瓷茶具;一只元代钧窑天青釉瓷盖罐,装茶用的。 虽然不懂行的看着寻常,但是在爱茶的眼中,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物件儿。 初瑜得了信,打芍院回来,将曹颙已经换了衣服,上前帮他系好了盘扣,道:“咱们这就准备往十三叔府上么?” “嗯!”曹颙点点头道:“也是许久没过去请安了,今儿说不得要在那边多陪会儿。你也松快松快,跟着福晋她们听听戏儿。” 初瑜笑着应了,想了想。道:“对了,额驸,方才二太太提起,也给十三叔那边准备的寿礼,说是让咱们给捎过去呢!” “晓得了,咱们一会儿出门前,去那边院里去拿!”曹颙弹了弹袖子,道。 初瑜想起既是吃寿酒,保不齐曹颙又醉了,便叫喜云翻出两块醒酒石。她使了块小帕子,将其包好,搁在曹颙的荷包里,嘴里说道:“若是喝的差不多了,额驸便含块这个。到时候初瑜在后头陪十三婶,额驸还需自己照看自己个儿。” 曹颙点点头,笑道:“瞧你,哄孩子哄的,连我都不放心了!” 初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倒是初瑜啰嗦了,额驸勿恼!” 曹颙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有什么可恼的,这般关心我,我实在心里熨帖!” 待初瑜也换好外出衣裳,曹颙掏出怀表看了看时辰,已经是正午时分(中午十二点),该走了。 虽说人死如灯灭,鄂飞泉下有知,也未必在乎这些虚礼,但是曹颙还是不想简慢与他。他转过身对初瑜道:“鄂国公没了,方才我去见了最后一面。明儿同紫晶商量商量,准备个礼单出来,过两日我带你一块去拜祭。” 除了至今好友之家,曹颙鲜少有带女眷出门之时。曹颙口中的“鄂国公”,初瑜并不晓得是何人,府上往来的人家中似乎没见过鄂国公府。 曹颙见初瑜迷茫,解释道:“鄂国公就是前领侍卫内大臣鄂飞,是我初到京城时的老上司。虽然与咱们府鲜少往来,但是也算是照拂与我。我们只当他是亲人长辈,到灵前去上柱香。”说到这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