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曹颙辛苦,曹方他们特意将曹寅的马车找出来,这可是去年前些年按照伯爵品级定制的。 那胖子原是身上带着个七品恩骑尉,家中父兄也是京官,才不把曹颙这个五品文官放在眼中的。如今听赵同这般一说,才想起看这边的马车,又听说对方并未提顺天府衙门,而是步军都统衙门,这显然是在旗的,他便怅怅的说不出话来。 曹颙颇为赞许的看了赵同一样,对这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就是闹将起来,也没啥意思,事情大发了,保不住都察院那边的御史们借题发挥,弹劾点什么出来。还不如这般,也“仗势欺人”一把,弄得他们老实了便也罢了。 虽然不愿这般便宜了这几个坏小子,但是因心里记挂着事儿,曹颙也懒得搭理他们。 那胖子身边的几个狐朋狗友,并不晓得这些七七八八的,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很是不畏惧,并不怎么把曹颙主仆放在眼中,还在嘀嘀咕咕的,没完没了。 那胖子被吵得头疼,喝道:“统统给爷闭嘴!” 等众人老实了,他方腆着脸,对曹颙抱拳道:“既是瞧在这位大人面上,那我们便不同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嗯,嗯,就此别过!”说完,也不等曹颙这边的反应,忙催着长随牵马。 片刻功夫,这些人便已是行得远了。 韩江氏因车帘掉了,再作羞态也是无趣,便大大方方的下了车来,纳了个万福道:“小妇人谢过曹大爷援手之恩!” 曹颙伸手虚扶道:“韩夫人不必客气,只是没想到在此得遇故人,这是往京中做生意?还是寻友访亲?” 虽然曹颙不过是客气应酬,但是韩江氏却不晓得如何应道。心里思量了一回后,她道:“两者都有,一是探望堂舅,二是看看京中能否有合适的铺面。” 这般站在马路上说话,着实不方便,曹颙同这韩江氏见过几次,晓得她最重规矩,便小心翼翼道:“既是偶遇,曹某也想问问广州那边买卖的情形。因这两年忙,有些顾不上,若是韩夫人方便,进城寻个茶楼小坐,如何?” 虽说不算是生人,但是毕竟男女有别,韩江氏原要立时开口回绝,但心中灵光一闪,真真生出几分在京城做买卖的心思。 江宁那边,自打她三年孝满,几个母舅想着让她再走一步,想方设法给她做媒。江家族人这边,又不晓得哪里寻来她未婚夫的堂叔伯,也是闹着要分她的家产。她实是被聒噪得不行,才避到京城堂舅这边来。 她是五月末到京的,说起来还曾与曹府的船同行过,同兆佳氏也见过两遭。因是长女过去的闺阁之友,又怜惜她少年寡妇,兆佳氏待她还算是亲近,晓得她到京城是投奔舅家的,兆佳氏也曾邀过她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