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能说得上话。但是瞧太太又像是要当甩手掌柜,她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腆着老脸说道:“太太总要端出些架子,大奶奶是郡主格格呢,若是太太随和,倒好象是敬着她似的。” 兆佳氏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道:“自是敬着她,往后我这些儿子闺女们还要指望大房的哥哥嫂子照拂,为何要找她不痛快?毕竟是叔婆婆,又不是正经婆婆。就算我摆出谱来,她不受,不还是我自己个儿没脸!待往后我有媳妇了,再摆婆婆的谱儿也不迟。” 张嬷嬷撇撇嘴,终是没有再言声。 少一时,便见梧桐苑的大丫鬟喜云奉命过来请示兆佳氏,将席面摆在芍院这边,还是梧桐苑那边。 兆佳氏坐了大半月的船,身上有些乏,不耐烦动弹,便道:“还是摆在这边屋子吧!” 虽说按照规矩礼数,应男眷女眷分开,但是曹颙不在家,曹颂他们几个又是小叔子的身份,初瑜这个长嫂倒也不需要避讳许多。初瑜便在芍院布了圆桌席面,请兆佳氏上坐,自己带着四姐儿、五儿坐在她右手边,曹颂带着曹硕与曹项在右手边。 因前面过年初瑜跟着曹颙回南面过的年,与曹硕、曹项两个也认识。只有四姐儿,那时还不记事,现下看着初瑜有些眼生,坐在那里略显拘谨。 五儿记得嫂子先前的教导,从手腕上系着的荷包里拿着块干果蜜饯,低声对四姐儿道:“姐姐吃!” 四姐儿闻着那蜜饯香甜可人,抿了抿嘴,转过头来看着兆佳氏。 兆佳氏看了眼五儿,对四姐儿点点头道:“既然妹妹给你的,你便吃吧!” 曹颂在旁,看着五儿笑着道:“五儿还记得哥哥么?我是你二哥……”说着指了指下首的曹硕与曹项两个:“这是三哥,还有四哥!” 因方才五儿只见过嫡母与姐姐两个,哥哥们还没见。听到曹颂这般说,她想起嫂子的教导,想从椅子上起来,给哥哥们行礼。偏生她个子小,没人抱着根本下不来,便有些个着急。 曹项同她挨着,想着这个妹妹同自己一般是庶出,却比自己还可怜,心中生出些怜爱来。 兆佳氏看着五儿,只觉得丈夫与路眉两个在眼前转啊转的。如今两人在黄泉下倒是能守着,只留下自己这般苦熬着。因她露出乏色,众人也不好多耽搁,这顿饭吃得却是没甚滋味儿。 虽说在孝期,但是有些亲戚还要往来走动。接下来几日,兆佳氏便带着儿子们去了兆佳府与她哥哥家。 二房长女曹颍晓得母亲与兄弟们进京,带着孩子们也来过一遭。平王府那边,平王福晋也使人送了不少吃穿物什过来。因她有了身孕,不方便过来,所以请婶子得空往王府去。只有曹颐,虽然这边也使人送了信儿,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