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氏对丈夫的话半信半疑,终究不放心弟妹那边,怕她年纪小、没经过事胡思乱想,便特意回了娘家一遭。 初瑜也听了这个传言,却是根本就不信,不禁没有担忧,而且还反过来安慰曹佳氏。 曹佳氏见她没心没肺,丝毫不为丈夫担忧,心里有些不满,皱着眉头,想着要不要训这个弟媳妇几句。就算年轻些,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半点不能做丈夫的助力。 初瑜看出曹佳氏有些不快,微笑着说:“姐姐,初瑜不是不惦记额驸,只是晓得他有本事,外头那些说他平庸碌碌的话都当不得真。皇玛法向来英明,怎么会不晓得这个?” 不说曹家这边,却说九阿哥与十四阿哥都腻歪曹颙,都道是“老天有眼,没得叫曹家那小子占便宜”。原本盯着太仆寺卿一职的明安也自以为有了盼头,私下里往八阿哥府上走了几遭,送的孝敬又重了几分。 八阿哥脸上的笑模样也多了些,前些日子在御前的不快也忘记脑后。他努力了这些年,从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皇父自应看在眼中。之所以没有问询他的意见,或许是有其他的思量,或许是不愿意让他搅和进去。 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则为曹颙担心,两人去探望四阿哥时,还专程问起曹颙之事,道是能不能想个法子保上一保。 四阿哥神色未动,只是叫十七阿哥稍安勿躁,皇父未必会责罚曹颙。若是他与十六阿哥耐不住,出面帮曹颙说话,反而容易落下口舌。 虽说他们几个年纪相当,关系亲厚些也寻常,但是毕竟曹颙身份不同往日,不再是侍卫或者伴读,而是成了品级不低的京官。若是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不知收敛,只会让御史多个弹劾曹颙的罪名。 十六阿哥晓得四阿哥说得在理,虽然替曹颙着急,但是也没法子。待想到曹颙是个懒的,他便说道:“最重的责罚也不过是罢官而已,其实也不没什么!曹颙那家伙素来慵懒,怕是真要如此,反而随了他的心愿!” 十七阿哥却是有些不信,问道:“不至于罚得这么重吧?了不起这太仆寺卿不当就是!他才接手几天,又只是‘委署’,为何要担全部的罪过?” 四阿哥并没应声,十六阿哥苦笑道:“这太仆寺卿的缺两下争着,最后落到曹颙身上,怕是两边的人都要记恨他了!谁会相信他没走关系,根本不惦记这个。七哥那边没有人敢得罪,趁着这个机会,不给曹颙穿小鞋,他们怎么下台?” 待十六阿哥与十七阿哥走后,四阿哥背着手,站在书房窗前,望着院子里的槐树,沉吟许久。 想起近日刚得的消息,他觉得恍然大悟,怨不得皇父待曹家自是不同,怨不得曹颙年纪轻轻、才华不显,便得到皇父的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