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道:“儿子出去这一年,遇到的事情也不少,算是明白了。不管是京城,还是外头,都没什么差别。”说到这里,神色怅怅的道:“父亲,倒是您,就不想想个法子回京么?江南虽好,咱们家已经营五十年,再留在那边没过也有过了!” 曹寅闻言苦笑,压低了音量道:“万岁爷上了岁数,比以前还好颜面,对咱们曹家指定要‘优容’到底的。再说江南富足,天下之税,半数取之江南。为父毕竟是他使惯的老臣,多少还有些信任在;换了其他官员下去,他未必能放心。你舅父前几年所作所为,伤了万岁爷的心,但你看,如今不还是用了。” 曹颙也是无语,曹寅说得是实情。康熙之所以把着老臣,不用新人,还是为了防范他的儿子们。怕新臣子背后另有主子,对他这个皇帝主子不尽心。 提到李煦,曹颙想起一事,对曹寅道:“父亲,儿子听说舅舅最近在京中,出入权贵府邸频繁,这……这是不是该劝上一劝?” 每次与李煦父子相处,曹颙都能察觉出对方的打探之意。说实在的,不是他冷血,但是对于这个舅舅与表哥实生不出什么情分来。之所以惦记着,操心他们父子两个,不过是怕他们有不妥当的,连累了曹家罢了。 曹寅沉吟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不是说想在南下前,为你二表哥定下亲事么?或许,是为了这个缘故吧!” 话虽这样说,他自己也是不信,但是在儿子面前也不好说李煦的是非。 李鼎要定亲?曹颙想起昨日听初瑜提起董鄂静惠随祖母来拜访之事。等到李鼎的亲事成了,不晓得董鄂家这位小姐该如何自处。 回到府中,曹颙与初瑜提起李鼎要定亲之事。初瑜虽然同董鄂静惠亲些,但是因李家这边是曹颙的亲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唏嘘一场。 晚饭后,弘曙带着两个弟弟到访,是来给曹寅夫妇与姐姐、姐夫送请帖的。淳郡王与福晋明日要在王府宴请亲家与女儿、女婿。 将几个小阿哥迎到客厅,曹寅父子都出来见客。曹寅出来应酬了几句,见几个小阿哥也拘谨,便留了曹颙在这边,自己先离开。 等曹寅离开后,几个阿哥脸上便都有了笑意,不似方才那般正襟而坐。 瞧着弘倬与弘昕两个都是合不拢嘴,美滋滋的模样,曹颙问道:“这是有什么高兴事?快说来听听。” 弘倬笑着抓抓头,没有应答,弘昕拍着手道:“姐夫,二哥同我被宗人府选上,过几日要去皇玛法的寿宴上执爵呢!” “哦,这倒是好事,能参与这样的盛典,很是体面!”曹颙说道。 弘昕很是得意的点点头,道:“可不是,三伯家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