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这差事,本就是八阿哥他们视为“囊中物”的,曹颙的心里就多了些提防。 讷音图与鄂齐都是头一次听说,讷音图还没什么,鄂齐使曹颙想起鄂飞来。若不是造化弄人,鄂飞没有蹉跎这些年,那早已子孙满堂了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銮仪卫衙门。 阿灵阿并不在这头,听说是在东华门銮仪卫库房那边,稍后才过来。讷音图与鄂齐两个在,看样子也是刚刚进门的模样。 讷音图四十来岁,长着大胡子,颇有武人之风,与那些看上去养尊处优的宗室不同。鄂齐看上去,则更像是文官,二十七、八的年纪,说话斯文有礼。 今儿已经十六,明天下午太仆寺衙门就要将大典所需的大象与马匹送进城,交接给銮仪卫这边。 而后,銮仪卫这边安排皇帝出行的仪仗,就没有太仆寺那边什么事了。 曹颙闻言,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事情太多,自己闹不明白,折腾了几日,反而落得一身不是。只是他心中也疑惑,若真这样轻省,那大家怎么好像这个缺不能离人一般? 他正在迷惑不解,太仆寺那边就有属官追了过来,禀告道:“大人,方才畅春园马监那边使人来报,太后龙凤车的驽马两匹病毙,要太仆寺使人去看,还请大人拿主意,是要补两匹马,还是重新换一批马过去?” 曹颙心里甚是好笑,看来自己真成马倌了,连这样换两匹马的事都由自己定夺么?他看了那属官一眼,并没有立时答复,而是问道:“若是按以往的例呢?” 那属官回道:“回大人的话,若是按照常例,或是补,或许重新换马都是有的。” 曹颙打量了一下这人,不晓得他是无心,还是故意,缓声道:“这块儿原是哪位大人负责?叫那位大人往畅春园跑一趟,看看这马儿到底是需按什么样的例处置。” 那属官微微一怔,躬身道:“大人,这是下官负责此事,因时日紧迫,不敢自专,还请大人做主。” 曹颙神色未变,看着那人,好半天没吭声,最后说道:“若是本官没记错,太后十七日回宫应乘坐‘龙凤舆’才是,不知这位大人,因何急迫?” 那属官支支吾吾,扯东扯西说了两句,也辩白不清楚,红着脸往畅春园去了。 这属官穿着六品服色,是从六品的太仆寺丞,若是没有人指使,怎么敢来给主官一个下马威? 曹颙只觉得同吃了苍蝇一样,甚是恶心。这个缺,真不是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个养马的头头,怎么就让那些人惦记? 阿灵阿姗姗来迟,直到快要午时才到。曹颙将昨日南苑马场的情形说了,请阿灵阿派人明日同太仆寺官员一道将象马带到城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