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王鲁生不禁冷哼一声,道:“这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王菁菁穿着厚厚的皮袄,怀中搂着个匣子,正摆弄着昨儿在道台府得到的礼物,除了一串玛瑙珠子外,其余都是京里制的小玩意儿。 听到父亲这般说话,王菁菁唬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问道:“爹,您说啥呢?俺可是瞧着曹爷与曹奶奶都是好人呢!原先还当咱们家富,到了曹奶奶家,才晓得自己傻呢!”说到这里,小脸紧成一团:“曹奶奶还叫俺今儿去耍,咱们却家去了。要是曹家搬来日照多好,与咱们家做邻里,是再好不过!” 王鲁生被闺女一打岔,心中怒气消了一大半,笑着说:“傻孩子,这不过是曹爷的任内住所,算得上什么?早年爹去江宁,打曹爷家门口过,都不敢喘气!富丽堂皇的,比年画里的还好看,哪里是咱们这种乡下人家能比得上的?” 王菁菁有些不服,撅着小嘴道:“爹就说大话,不过是多几间房子,多些下人罢了,虽然他们比咱家富,俺还是觉得咱家好!” 王鲁生“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闺女的头,说道:“好孩子,对,还是咱家好,咱不羡慕别人家!” 王菁菁小脸上都是笑,使劲的点了点头,不过有点惆怅的说道:“不过,曹奶奶家的点心吃食,可确实是好吃……” 腊月二十一,是天佑的百日。因马上就要小年,也没怎么操办,除了知州府的客人外,不过是府里这些人吃了一顿,热闹了半日。 吃完饭,送走客人,曹颙回了内宅屋子里,觉得腿上有些不舒服。或许是送人的时候,在门口站着寒暄了两句,所以伤处有些不太妥当。 他可不想留下后遗症,成了长短脚,往炕上坐了,查看了一下,并无大碍才算放下心来。 五儿眉间点了胭脂,梳着两个冲天辫,牵着初瑜的衣角走来走去,没事便抬起小脸来望着初瑜笑。 曹颙瞧着甚是有趣,府里孩子虽然不少,现下却数五儿最大,长得又最好,粉雕玉琢的,很是招人喜欢。 由嫂子带了几日,五儿的身子已经渐好,只是粘初瑜粘得紧,一时看不到,便蹬着小腿,满屋子寻找,看着倒是比原来欢实不少。 听到她唤初瑜“妈妈”时,曹颙不禁吓了一跳,寻思着自己这个小堂妹不是穿过来的吧,怎么是这个称呼?不过醒过神来,他晓得是自己多想了。 就像初瑜称呼叶氏为“嬷嬷”一样,五儿口中的“妈妈”也是对奶子的称呼。 想来是她正掐奶难熬,原先的奶子又不精心,初瑜又疼她,便打心里亲近,将她当奶娘看了。 初瑜虽然疼这个小姑子,却为这称呼头疼不已,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