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了。又提到是慌乱之下,也不知道往谁说去,去了十三阿哥府,正巧四阿哥也在那边。 至于为何四阿哥找自己出来,曹颙苦笑道:“这内城都是权贵,寻常官员去了,有的大门都叫不开!诚王爷‘病’着,四爷又要忙政务与外城的疫病。那位提督大人又是个聪明人,才不会管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差点半路就撂了挑子,一味的要四爷派人坐镇。这城里王爷贝勒不少,都有分量,但谁又肯吃这苦头?我瞧着,四爷也是没法子,借着我知情的由子,就抓了我顶缸!” 十六阿哥虽然知道些京城时疫之事,但并不真切,眼下听曹颙说来,方晓得其中的凶险和种种隐情,对四阿哥也不禁有些埋怨:“四哥真是,亏你素日还是敬着他的,怎么这般不体恤?怨不得你清减了,就这么忙上两个月,不清减才怪!” 说完这些,十六阿哥忽然想起一事,忙又问道:“那围了敦王府的事,又是怎么说?” 曹颙曾因这件事,也与庄先生再三提到过,都觉得当时理由正当,并没有不妥当之处,就算到御前,也是能够站住理的。所以,听十六阿哥提这个,曹颙微微怔了一下。 十六阿哥瞧了,越发担忧,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可是……可是四哥示意你这般做的?” 曹颙忙摇头,他可没有打算让四阿哥背黑锅,若是传到那“冷面王”耳中,小小的在心里记上一笔,那自己往后就不踏实了:“不干四爷之事,那日在各处殓场统计因病暴毙之人数身份时,正好看到在那两日敦郡王府暴毙了个侍女,正是热症没了,便按照之前的章程,请十爷暂时约束府里众人,省得时疫扩散!” 十六阿哥听完。不禁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曹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竟是这样的!你啊,你啊,叫我怎么说你好?!就算是去当差,也不必这般较真,这是生生的得罪了八哥他们了,怕是在他们心中,就此将你归到四哥一伙了!” 曹颙想起防疫那两个月,低声说道:“一个半月,内城共死了八百四十七人,外城一千三百六十九人,共计两千两百一十六人!这已经是内城外城,全面防疫,遏制住的。若是时疫遏制不住,那不敢想……当时那般紧急,每日死去的人数近百,实在是想不起别的,顾及不到别的!” “两千余人!”十六阿哥看了曹颙一眼,脸上现出几分愧疚:“我不晓得这个,热河那边也没人提这些,怨不得皇阿玛七月初病了,怕也是因这个的缘故!” 曹颙摇摇头,驱散心里因想起时疫带来的阴郁,笑着说:“看来我还真成了靶子!原本还想着,好不容易勤快两月,能够得点什么奖赏,没想到这般令人意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