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二十六又是平郡王府四阿哥的百日席,一大清早,曹颙与曹颂兄弟俩就穿了礼服,往平郡王府来。 曹颂一路上神采飞扬,一会儿拉了曹颙闲聊,一会儿自己哼着小曲瞧着街景。他这般高兴不为别的,却是因为前两日灭张嬷嬷的威风,好不快意。 原来,前两日曹颂收了房里的丫鬟玉蜻,本是酒醉糊涂,但酒醒后自己也知道做了什么,心里自是视她不同。结果他前脚上学去,后脚玉蜻就被张嬷嬷给打了。曹颂回来听说,很是就不痛快,回头去翻放在百宝格里那个小元宝时,怎的也找不到,便问了玉蝉,却被告知张嬷嬷摸去喝酒了。 曹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那小元宝原是青楼的一个规矩,接了童男子都要给对方个小物什,图个吉利。这小元宝便是曹颂初夜时香琴所赠,现如今对于曹颂而言,已是香琴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曹颂这边心中恶火正旺,那张嬷嬷又极不开眼,听得曹颂回来了,又跑来责他,口口声声兆佳氏一片苦心二爷却不争气。 曹颂哪里会有好脸色,便耷拉下脸撂了几句狠话。 张嬷嬷听了,却越发气起来,又破口大骂玉蜻,小娼妇长小娼妇短,只说玉蜻装狐狸媚子哄二爷,让二爷不听她的话云云。 曹颂也急了,不由和张嬷嬷吵了起来。曹颂是越吵越怒。后来想也不想一个窝心脚踹过去。把张嬷嬷踹翻在地,骂道:“是谁惯得你比祖宗都大?不过奶过母亲几日,真当自己是正经长辈了?不长眼的老奴才,不如撵出去大家干净!” 曹颙与紫晶闻声赶来,才把两人拉开。 曹颙瞧了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嚎啕大哭的张嬷嬷一眼,把曹颂拽了出去。曹颂犹不服气,还嚷着定要撵她出去。 紫晶忙喊人,扶了张嬷嬷下去,又温声劝曹颂道:“二爷,她是二太太的乳母,就算您不瞧别的,还要瞧二太太的面子。再说,她年岁大了,唠叨点也是难免的,您一个爷,同她个老婆子计较什么。” 曹颂冷静下来。也知道这张嬷嬷在兆佳氏那边最得脸,母亲是断不可能撵了她的。便是今儿这么吵了,回头他回家去时,保不齐还得挨母亲的板子,因此心底也多少有些悔意。 到了第二天,曹颂还有些忐忑,怕张嬷嬷没有好嘴脸。结果,张嬷嬷却称气得心口疼,在房里装病不出来了。只不知道紫晶怎样弹压的她,她只静悄悄装病,倒也没有大闹。 曹颂平日里最不耐烦张嬷嬷唠叨,如今她装病也不管他,正好耳根清净,自然心中大喜。但在家里,他还怕张嬷嬷那边嚼舌头,多少还是收敛些,今儿这一出门,他那压抑蛮久了的高兴劲儿也就都蹿出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