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翁牛特部繁华数倍,让人叹为观止。 巴林右翼旗多罗郡王乌尔衮正是和硕荣宪公主额驸,也就是塔娜的父亲。他早在六月初就率众到热河朝拜康熙,是见过众人的,曹颙对他并不陌生。乌尔衮在世子案次日携女先回了部落。塔娜的离去让宝雅解气的念诵了几天,磨得曹颙耳朵都起了茧子。 几位阿哥们不愿先行住进行宫,便被吴尔衮王爷请到王府安置。曹颙与随行侍卫,也都跟着住进王府。这正合了曹颙的心思,因想着帮文绣赎身,来到巴林倒是正好行事。曹颙悄悄对十六阿哥说了此事,托他想办法。 十六阿哥找人打听塔娜手下名为“孛斡勒”的女奴,一共有好几个,却偏偏没有十七八岁、身形消瘦的年轻女子。 曹颙想不通缘故,难道是自己记错?十六阿哥劝曹颙稍安无躁,反正还要在巴林逗留一段时日,再慢慢寻访就是。 在等待圣驾的日子里,曹颙被十六阿哥拉着,日里无事打猎,入夜歌舞宴席,日子颇为逍遥——如果忽略塔娜格格无休无止的挑衅的话。 这塔娜格格不知怎的,似是和曹颙结仇了一般,又自恃是自家大本营,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每每总弄出点事故来,故意找碴挑衅。 曹颙哪里会同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况且就算不提贵女的身份,现如今是在人家地盘上,能闹什么事?于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以不变应万变,凭她怎么讽刺挖苦激将,他只是不搭理,任由她自己个儿闹去。 这一日,曹颙跟着十六阿哥打猎回来,让随从拿了猎物去厨下收拾,两人正牵着马往自己院落走,就听见塔娜尖利的嗓子吼着:“什么?又去打猎?昨儿我来,你说曹颙去打猎,今儿我来你又说他去打猎,上半晌说打猎,下半晌还打猎?难道他想把我巴林满山的活物都猎光不成?还是你故意敷衍本格格?” 听到这小姑奶奶的叫嚷,曹颙的脑袋“嗡”一下大了,忙小声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先行一步,我去厨下瞧瞧那野鸡收拾得如何了……” 十六阿哥一把拉住曹颙,低声笑道:“厨下道远,保不齐一会儿转两转又被她逮了去。不如去马厩吧,又近,又不打眼,塔娜最是娇惯,见不得一点腌臜,知道你在马厩也不会去寻。”说着,将手中的缰绳交给曹颙,笑道:“咱这马也得好好刷刷了。” 曹颙见他笑得贼,知道是因方才狩猎时成果不如自己憋着气,眼下想法子让自己帮他刷马去,当即也不同他计较,接过缰绳,转身马悄悄溜到了马厩。 “朝鲁!”进了马厩,曹颙喊近日混得熟识的马夫出来搭手,结果却从马厩里走出来个侍女,边走边道:“朝鲁大叔不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