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病故留在伯爵府帮着父亲料理丧事。 曹颙想起永庆当年在江宁说过的双亲偏疼弟弟的话,有些担心永庆的处境。如今,老伯爷去世,永庆之父万吉哈袭了爵位,若还是不容这个长子怎么办? 马俊见曹颙神色,猜到他所担忧,笑道:“你还当永庆是江宁那个弱冠少年,哪里就轮得到咱们这些朋友担心?老伯爷既然心疼长孙,自然是早就为他筹划好的。你进京后,始终未得消停,至今还没见过咱们那位嫂子。若是你知道她是谁家千金,自然就不会再担忧这些个。” 曹颙听永庆提过,这门亲事是老伯爷定下的,那娶的自然是门当户对人家的小姐。 “岂止是门当户对而已,说起来,是完颜家高攀了!”马俊笑道:“是内大臣一等公傅尔丹的外甥女,永庆的阿玛额娘即便看不上这个儿子,却也是不敢得罪这个媳妇的!” 曹颙这段日子,曾见过傅尔丹几次,没想到他是永庆的姻亲。 说完颜家高攀倒也不尽然,永庆之父眼下任镶红旗副都统,永庆的二叔罗察任兵部侍郎,罗察长女为十四阿哥的嫡福晋。伯爵府,在京城算是排的上号的大户人家。不过傅尔丹爵位更显赫些,又是天子近臣,多少有些顾忌罢了。 想到这些,曹颙有些隐忧,永庆虽然仍是高傲豪爽的性格,但是每次与曹颙见面没有不提十四阿哥的时候。他与十四阿哥年纪相仿,两人是姻亲,又都热衷于兵事,往来比较密切。可是,跟着这些阿哥混,又哪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曹颙有心劝说,但是他与永庆虽为朋友,但两人交往时间毕竟短促,许多话还是有所顾忌。 不管是作为曹家的嫡子,还是永庆的朋友,曹颙去伯爵府拜祭都是理所应当的。 这日,是老伯爷头七。曹颙约了马俊,一起去伯爵府拜祭。曹颙这两年身高长得快,去年的衣服早就不能穿。幸好紫晶早就备好参加白事的衣服,给曹颙收拾得素素净净的。 曹颙与马俊骑马并行,小满与几个长随骑马带着祭品,众人往新街口内的伯爵府行去。 新街口内,勇武伯爵府大门口。 刚袭了父祖爵位没几日的万吉哈带着次子,站在门口送客。马俊是常来常往的,曹颙却是第一次登门。虽然万吉哈在江宁见过他,但那时还是孩子,一时没认出是曹颙。 “曹颙见过伯爷!”曹颙将马缰交给小满,上前见礼道。 “哦,是曹世侄到了!”万吉哈神情有些关切,打量了曹颙一番:“老夫听闻你前些日子的事,本打算过去瞧瞧你,又赶上丧事,就耽搁了!总算皇恩浩荡,贤侄康复如初,实在是大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