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色珍珠先是按照颜色分装小盒,然后又按等级分装在不同的格子里。 珍珠数量不多,但是曹寅与庄常都感慨万千。 “真真没想到,这大公子所说人工养珠竟然小成。不瞒东亭,当初我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庄常拈了一颗珍珠,放在眼前细看道。 曹寅看着眼前的几个装珍珠的匣子,心中却已惊涛骇浪。送曹颙去清凉寺后,曹寅曾叫人把他书房里的书籍搬到自己这里逐册翻阅,虽偶尔几本书提及海外,不过是三两句话,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本书上提过养育珍珠的法子或者典故。 清凉寺,后山山坡。 树丛后,两个小脑袋瓜子凑在一起,远远的盯着不远处的空地。空地上,支起一个圆笸箩,下面散落着金黄的小米,半空中,几只鸟雀盘旋。 时值寒冬腊月,又下了两场大雪,后山的野兔、山鸡几乎绝迹。曹颙连吃了七八顿斋饭,开始打起麻雀的主意。就按照上辈子书中所知道的,做起这简单陷阱。在清凉寺两年,曹颙的性子更加沉着,若不是隔三差五到后山捕兔抓鸡,他都要以为自己的心境七老八十。 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人际往来,清凉寺的日子是单调而乏味的。若不是偶然结识了小和尚智然,曹颙都怀疑自己的语言功能是否蜕化。有的夜晚,曹颙躺在床上陷入沉思,回想自己来清朝这几年的生活,总是在努力着,却不得其所。总是想要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却又不得不依附曹家。曹寅已经告诫过他,进京就代表着离开曹家的保护,京城是与江宁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曹施主,雀儿着地了,一共五只!”智然压低声音,略带兴奋的道。 曹颙看了看,还有几只麻雀没落地:“再等等!” 等那几只雀也落在地上,吃起地上的小米时,曹颙动了动手中的麻绳,那边支撑笸箩的小树枝倒下,除了边上一只飞跑外,其他的麻雀尽被扣在笸箩里。 智然虽吃荤,却是打死也不肯杀生的,这料理麻雀的差事就落到曹颙身上。智然扭过头,闭上眼睛,嘴里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 等过了片刻,曹颙按照叫花鸡的做法,炮制完成九只麻雀。悠悠的香味逗得智然睁开了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曹颙:“曹施主,能够吃了?” 曹颙笑问:“这麻雀成九之单数,小和尚少犯些戒律,少吃一个可好?” 智然脸色肃穆,双手合十:“阿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