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帮我看着些。也是你做买卖的本钱。买了这宅子,我可再没钱了。” 曹夕晚诉苦,吴大娘早死了让女儿做妾的心思,频频点头,女儿又指指后面,“陈明在,说好帮我制几瓶药。能治我的病。娘,你这几天就在这里住着,帮着给他做点茶、饭。叫他按时吃。我去和苏家大娘告假。” 吴大娘一听,连忙应了,拉着女儿的手,又哭。 她最近想明白了,以为是女儿有病,所以侯爷嫌弃女儿不肯纳妾。 曹夕晚宁可她这样以为,免得天天劝她做妾,她并不解释。只叮嘱吴大娘不要离开。看住这新家。 她娘答应一步不出这院子。去娘家又太远,就更不急了。 她塞了钱给她娘,她娘却不要,转头就整理箱子,要在门口斜对街支个摊子。 “我能赚自己的嚼用,小晚你记得帮我告假就行。陈百户的三顿饭,我也能赚出来。” 曹夕晚叹了口气。 她娘是个勤快人,就是稀里糊涂的。 她把后楼里的钥匙给了她娘,悄悄说了,百户所的番子夜里会过来巡几回街。尽管放心。这坊里的更夫,怕老公公府上进小偷自己吃板子,也比别的坊里尽心。 母女一起出门,她帮着她娘,在对街把箱子架起来。箱面上放着各式的杂货。 她娘提个小板凳坐在旁边,手里挽着一团细线。 曹夕晚看看天色,觉得还冷,回屋又拿了个手炉出来,但她娘倒是兴兴头儿的。她和娘说好了,卖杂货的钱全是她娘自己的私房。只要包了陈明三顿饭就行。 曹夕晚还没有离开,路过的一个小太监,就停下来,看东西买了两样。她娘喜得不行。 她娘还盘算着,回头换几只鸡和鸡崽儿来养着,给陈百户做饭又省了钱。 想着她娘是绝没有功夫去舅舅家了。曹夕晚也放了心,牵驴离开家。 雷娘子早跟出来,堵住了她非要问清赌局怎么押。她哭笑不得,悄悄和她附耳说了几句。 她匆匆去城南斜街的新铺面,一进门就看到柜后有褐色长袍的师爷身影,童师爷今日来了,和孙娘子在帮着打理。 她找着童师爷,就悄悄说:“开了赌局吗?” 他今日正是来报帐:“开了。十二月十二日,咱们抢到了一个庄家。押苏百户。” “赶紧改了。” “咦——?”便是童师爷也吃了一惊,压低声音:“为何?青娘子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这内幕恐怕不是青娘子也打听不到,原和苏百户是好友呢。 “苏锦天他在宫里也得罪人了。宫里老档说的。人家要对付他给他使绊子。” 旁边的孙娘子还想问问清楚,毕竟她可是亲耳听过不少传言,青娘子和苏百户打架打得翻天覆地的,就是因为苏百户太不着调,喜欢和公侯府里出身的贵妇来往。现在宫里得罪人?难不成是宫里那位娘娘的亲戚和苏百户暗暗相好了?这样的八卦可了不得了! 曹夕晚马上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