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流放还能自保。衣食无忧但心中凄凉,难免暗中有一二情人。 宋成明哈哈一笑,起了身,看她两眼。曹夕晚从没提过要和苏锦天在一起。 他也绝不会让这两个最为倚重的手下,结为夫妻。 南康侯去了外间,应付了平南伯管事几句。 她沉住气,在东梢间炕边坐下,细思着,今日要对侯爷说的话已经说了。 免得侯爷以为她装病,暗中和苏锦天勾结。 柳如海在平南伯的管事手里,接了一个字条儿。 回过头,南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伯爷跟前,有几位供奉,打了一个赌。”他笑着对南康侯说起。 “哦?” “赌曹娘子是不是闭关修炼,走火入魔。才让学生过来诊脉。” 南康侯想笑,实在也笑不出来,只能叹气。那管事递出来的字条能进侯府,他当然知道是什么内容。否则锦衣卫的副都督也是白做了。 “先生再为小晚看看罢。” 曹夕晚看着窗前铜壳儿沙漏,这回诊脉,花费了不少时间。 又想,上回她登门求医,他还有所保留? 柳如海瞟过她的神色,上回他不是有所保留,上回是锦衣卫青罗女鬼突然杀上门来,他察觉她散功就已经是震惊,几处旧伤又算什么? 今日不过是要取信于南康侯,才不厌其烦地一一指出。 否则不方便。 若不是南康侯和两大高手在场,她势必不会答应他这样检查。 “请看颈后。在下还要为曹娘子叩背。” 她想了想,转过身坐着。 进了外书房,她的披风方才早就解下,冬日里她穿得厚实,为了戴雪兜帽,今日也把头发盘起来了,大夫要看颈后倒也容易。 侯爷又踱了过来。 她想,这样麻烦的事,侯爷耐得住性子,自然是为了楼淑鸾。 柳如海在颈后,叉压她的脖子。她觉得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强忍着。 接着,他在她背上,一处接一处地叩,突然一击叩击,她猛地前击,摔到了炕上,剧烈地咳了起来。 南康侯一惊,连忙扶住了她。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柳如海。 她强忍剧痛,取出帕子掩嘴,咳得惊天动地,面颊晕红,额头冒汗。 南康侯连忙要伸手替她拍背,但察觉到柳如海的视线,便忍住了。 “端热茶来。” “是。”连城应了一声,转头就向门外招呼。 “曹娘子背后有暗伤。像是兽类所伤。”柳如海想了想,“熊罴?” 她吃惊回头看他。 “是。”南康侯惊骇应道,“有暗伤?竟然未痊愈?用的是御药。” 柳如海便知道,她应该是在宫中象豹房里受的伤。 象豹房里圈养各番国进贡异兽,有象、豹、熊罴之类。恐怕,是她随宋成明伴驾,突有行刺而她在场。 连二管事知道内情,此时也不禁对这柳先生的医术露出佩服之色。连忙又让 婆子和小厮儿提了壶,端了热水过来,曹夕晚喝了几口热茶,渐渐平息背后的剧痛,在脸盆里绞帕子沾去额头细布的汗珠。 柳如海道:“再请诊脉。” 她复在窗前坐下。把手搭在枕上。 柳如海也看到了,曹夕晚与宋成明之间交换的眼神,这是十多年生死之间的默契? 南康侯夫妻间的绵绵情意,倒比这生死之交还要浓厚? 柳如海也不禁也诧异了。 诧异的是,曹夕晚面对宋成明的失言负心,也能平平静静,抽身而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