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府贵人,你不是和我埋怨有很多笨蛋吗?”她倒了盏热水,又开了桌上零食匣子拿了块糕饼,饼子好甜,她感叹地看着一段金:“你真行,你没老公,还把日子过得这样好。我也不是没本事,我怎么就这样惨呢。” 如果是说,你如今混到在我家门口当乞丐婆的那样儿,那是有点惨。一段金想。难道是非要到水田里下地干活,才能亲眼看到国舅爷私通外敌?他们是在地里扮农夫接头?国舅爷亲自出马扮乞丐吗? 段娘子冥思苦想,怎么都想不通。曹夕阳还解释着: “对了,李国公,你想他是怎么败的。都已经围城了,他不就是骄横自负,才死光了几十万大军?”她瞅着一段金,“你不会泄漏我的机密吧?” “……别这样看我。” 段娘子心惊胆战,青娘子这眼神,看着是要把她灭口的样子。她哭丧着脸,“这样的机密不用告诉我的。” “有报酬。”她拿出十颗金豆子,“我能在衙门报销。事成之后再给双倍。” 一段金双眼放光,她买这处小宅子的债还没有还清,她立时点头:“拿药来。” 曹夕晚拿出一枚毒药,一段金接过来,看看她,咬牙吞了下去。 “舌头我看看。”曹夕晚笑眯眯,检查了她的嘴,确认她确实吞了药。她拍着一段金的肩膀:“我们是好朋友。你帮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吃亏。十天后我就给你解药。” “……你别死了。”段娘子都按规矩服了毒药,也敢说话了,“你要是在外面被害了,我就死定了。” “你不是觉得我太厉害肯定不会出事,才和我合谋的?”她笑眯眯。 段娘子确是如此想,忐忑着送她从后门走,奇怪看她手里提着的谷米桶:“你这桶里?” ——她这破木桶儿,难道是乞丐婆的讨饭桶? “我下地收稻子的工钱。我怕被人偷了。” 她抓抓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日子比街坊洪大姐都过得艰难,洪大妈和丈夫孩子一起,还有几间瓦房遮风挡雨,她曲氏的破船没门没墙的,一定会有小偷, “县里大户家,我做一天的工就给了一天的谷米,要是被人偷了我的米,我会饿死的。我肚子里还有一个。” “……”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和段娘子说悄悄话:“放心,我要是回不来,你过十天,就去城外五里官道边的土地庙进香,我一准儿托人把解药放在香炉下了。” “不死就好,不会死就好。”段娘子合什念佛,看着她抱着肚子,提着全副家当的米桶,蹒跚行走。 段娘子刚眨了眼,她突然消失在街坊路口,曹夕晚只留下一句话:“别忘记我老姨的丧事。” 她料到番子们会来查她,早在京城各处有了准备。一切妥当后,她便回了宫苑。路上顺道去了驴马行找了毛二狗:“帮我打听一下,侯府里是不是出事了。罗妈妈叫我回去呢。” 南康侯府。 罗妈妈随侯爷从衙门下值回来,一路上她并不敢观察侯爷举止,免得引起连二管事疑心。但她寻机会看了看侯爷的神色精气,没看出什么? “侯爷回府——” 大门洞开,番子们轰然下马,罗妈妈路过门房,一抬眼看到了青娘子的伴当儿,毛二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