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那天就和侯爷提过了。” 她居然还带出来七八盒子金首饰,全要溶了换成金豆子。她找了金银铺子老店面,威胁掌柜的不许动手脚,不许私扣她的金子,否则要来砸店。 细柳嫌弃地看她,恨不得把自己的金豆子给她,让她不要这样丢脸。 但,细柳心里一件大事儿放下来了。 “真的和侯爷说了?” “说了说了,放心。”其实那天在内牢,宋成明压根没明白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把楼细柳早拐出府来了。但眼下这局面,他确实没这功夫纳妾,他不说话的意思就是拒绝。曹夕晚自然就当他知道这事了。 一路逛,从太阳正中逛到日落。 正午金阳照暖,春柳新绿。 日落时分地面艳红,街角檐底融雪水滴,傍晚地面有霜雾腾升,寒气渗骨。 她畏寒,连忙坐车,赶车的是她的老伴当儿毛二狗,她揭帘子比画着:“到了,到了。” 毛二狗一拉骡子,终于停在了她要去清乐坊。 此时,月色初上,浮影照银梅。 小赵可是累得不行,一看地头儿,心中骇然: 她怎么知道他的师傅灰刺,还有另两位魔主就住在清乐坊? 曹夕晚压根不知道,她来清乐坊居然会撞了个大彩。 她下车时,还在笑眯眯地对小赵说:“我不让你白忙,为你引见高手前辈。” “是,是……”小赵心里有鬼,以为被锦衣巡城司查到了线索,青罗女鬼看穿了几位魔主的巢穴,她故意在暗示呢。 所谓高手前辈不是魔主还能有谁? 冷汗在他背上渗出,只敢唯唯。 “段娘子,段娘子,是我——”她砸着院子门。 小赵苦着脸。 他师傅就住在段家后面,还在段家包了饭。 段家正屋中。 方掌上灯。 一段金垂头立着,正被锦衣番子罗墨凤问话,被问得灰头土脸,结结巴巴。旁边坐着一人喝茶,正是秦猛。他面无表情,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段娘子一听到曹夕晚叫门的声音,简直是喜从天降。 秦猛和罗妈妈,也讶然互视一眼。 院中。 守门的是侯府番子,马六儿几个,皆是作段家的仆役打扮。 他们听得门外巷子里有脚步声,早不来晚不来入夜才上门,这分明是同伙,万没料听到是青娘子的声音。 几个番子不自禁回头,看着正屋门阶上。 秦猛走出来,点了点头。他们就退开了。 段娘子欢喜地提裙而下,拉开了院门,寻思着她来了,她不用怕被巡城司当成贼来审。 她大包小包提着,带着自己的人一拥就进了门,还没进屋,就嚷着口渴要喝茶,过院子时又和一段金唠叨着:“我要请贵客,就想到了你了。帮着我布置吧。我家里小,请不了客,你说我是在你家里办,还是租个大院子租一天?席面加曲乐多少钱呢,你帮我谋划谋划。啊!对了,曲乐不行,我们还在国丧期。” 她一进屋,放下东西抹了汗,手一伸按过了茶,当头看到了笑着递茶给她的罗妈妈。 “咦,罗妈妈!” 秦猛亦站起,笑着拱手:“青娘子。” 他可是瞧出来了,她进段家完全没有防备,身体僵硬,眼光不怎么灵动,看着就如同普通女子,多半是为了养病而故意放松。也许是因为她带着两个碧影宫门下的弟子当打手……不,当苦力。 楼细柳和小赵,全身不知道扛了多少包裹,累得吐舌头。毛二狗还在一趟一趟往里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