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觉得,侯爷和曹夕晚是不是在抢碧珠,那是侯府主仆间的事,与太太无关。 她不想管,还暗暗提醒楼淑鸾也不要多管。陈妈妈在背后已经禀告过侯夫人: “太太,当时,青娘子确实把半颗碧珠削了一点,给太太用。” 是侯爷中毒的当天夜里,太太动了胎气,医鬼陈明说要再看看,后来几位大夫合议都说不必用。陈妈妈便用帕子装了这一点避毒粉,缝在一个随身香囊里,留着给太太平安生产用。 “太太,如今既有了身孕,一切以保胎为上,不需得去理会。凭是侯爷心里还有什么事有什么人,能盖得过太太生下一个嫡子?” “但那碧珠,不是侯爷随身的宝物?” “太太,只当不知就是。侯爷说让太太赏她,太太只管赏她。” 陈妈妈这提醒,自有她自己的焦虑。 太太突然不适,陈妈妈前后一细想,把问雪严厉查问,问雪只能哭着说了太太吃了两枚药才胎气不稳。药又是侯爷给的。陈妈妈不信,偏偏太太却不想多提这药的来历。 陈妈妈觉得事情蹊跷,需要拉曹夕晚为援,否则太太这一胎都未必能平安生产。 “曹娘子,打侯爷回了外书房,就没住了,有一天没有一天地在周家三儿媳妇,柳莺房里睡。” 楼淑鸾想了想:“但她和连城倒是一直在背地里说话。” 这消息,是问雪、云柱几个陪嫁丫头暗中禀告的。 她们都看到了在侯爷静养那段日子,连二管事忙里忙外,忠心不二。他只有午后一小会儿,例常在百花堂外廊上坐着晒太阳。 下人们都不敢打扰。偏有一日曹夕晚走过去找了他。二人随后在廊屋里吃茶,不知道说了什么。 嫣支倒在太太跟前说,小晚和她提过,她和二管事是说府里的事。 连城当然发现傀儡少了一个。 “在我那里。” “……”连二管事眼神一变,凌厉了起来,她诧异着:“我就找侯爷要一个,我自己用。不行吗?” “一个傀儡顶得上一个你了。” 她微笑:“一百个加在一起,都不是我的对手。侯爷何必费这个劲?”又以帕子掩嘴,微咳了两声,“我说的是,现在的我。” 连城大愣,端茶的手滞了滞,他垂眸,慢慢以茶盖抚过茶汤水面,又看着她,似乎想了一会儿,点头:“要是以往,这不是好事。你太强了招侯爷疑忌。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我听说赵王府里的供奉已经把我们派去催赵王爷的番子赶走了。” “服丹修炼的番子,和碧影宫诸位宫主相比,还是差远了。”她想了想,“碧影宫十一位宫主。十位在京城。在赵王爷身边的应该就是大宫主吗?他一个人,至少赶走了我们二十个高手吧。” “正是如此。陛下面上让侯爷休养,侯爷哪里又敢休养?” “忠诚伯,尚了秦王府的郡主。是仪宾,也是国戚。又是开国的勋府子孙。他本来也有个虚职是四品的锦衣指挥,我听闻着他怕是想再进一步?” 更进一步就是锦衣都督了。 “正是。你要是能做到,我再帮你说说,侯爷自然更看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