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当我们老家人好欺负吗?这府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老太太跟前哭大爷——!” 这一回吵下来,连嫣支也瞪她。私下怼她,说她活似另一个曹爹子。 她才不像亲爹呢,她这样勤快的人。她只是偷懒的时候,可以和她爹一样理直气壮。她哼着。 她冷笑走出西厢屋,瞟到了门边云柱和绛河,居然也没来帮问雪。 果然,问雪这阵子管事儿,远不如陈妈妈公道,也得罪了她们。 她一不做二不休,杀回房,抱了自己的枕头被子,闯进了问雪的房间: “我要换房间!我和嫣支睡这间!你去睡我们的!” “你……凭什么?” “凭我先进府!我就不爱睡湿达达的房间!你一个人占一间,你还有理了?” “细柳也是一人一间!” “那你就和细柳去睡,你看她不好说话,知道我们嫣支心软是不是?” “小晚,小晚——”嫣支虽是个暴炭儿,但问雪笑眯眯地说话,她就不好发作。 曹夕晚正一肚子火呢。 赵妈妈写来的信里,说她又买了一回假药材。 多亏也是小份额。 但在北边没有药行里可靠的门路。赵王府买断了不少药材。她侄子是王府锦衣,也找不到可靠的大宗药材的门路。 曹夕晚头痛,问雪还来挑事儿,她还和她客气? 她抢到了房间,把嫣支的睡具都搬过来,抢了房里原来几个包裹儿摔给问雪。问雪不敢去找细柳。 到底还是云柱拉了她回房间,三个人先住一间。 嫣支胳膊上生得湿气皮癣儿,换了房间,再上药第二天就好了。 “我当真就是个小姐身子奴才命。”嫣支叹气。 “少理她们。我难道没有干活,她叫我收拾太太的首饰,我是不去的。” 她心里有数,她又不是太太的心腹人,很多东西她都不碰的。 问雪想干什么呢? 她悄悄问嫣支:“是不是玉词说了我的坏话?” 她不认为,问雪的能耐当时能知道跟踪的是她。秦猛也不会说。 嫣支一愣,五房里的大丫头玉词,确实和问雪好。这几天常来。 玉词?曹夕晚想,终于有一个跳出来了。 “我还没见过,这两年谁敢在侯府里故意来说我坏话。”她微微地笑。 又是五房的人? 玉词九成九就是写【有毒】纸条的人吧。但这是小事。 五房里的事。连二管事如今一定盯着呢。曹夕晚想,所以她只是跳出来,在百花堂的彩绘廊下拦住了玉词,伸手:“五十文。” “……什么?你说什么?” 玉词刚和问雪说完话,就被她吓了一大跳,脸涨红,话都巴结了。廊上的八哥儿天生是个势利眼,看到曹夕晚摆开阵势又要吵架,八哥儿咕咕地像人一样嘲笑着玉词。 “五十文,上回在诚福寺里做佛事,你还没给五十文。是我们几个摊的。” “……可是,可是我病了,我就没去。我让玉烟和你们说了的。” 曹夕晚瞪眼:“我们白出钱了?” 玉词咬着唇,问雪看到动静,连忙走回来一问,气道:“她根本没去,你又故意欺负人?” 她竖着眉毛,伸着手就抓玉词,“那行,我们去问问青雀,素云她们,是不是要算这个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