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小姐头痛欲裂,从昏昏沉沉中慢慢苏醒。 窗外的雨还在下,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眩晕的后遗症使她痛苦地皱起眉。目光所及,她的助理以同样的姿势倒在桌上,失去意识。 x小姐推了推他,没有反应。她看向四周,还是那间茶室,似乎没过多长时间,唯一的区别是,夏晴洲不见了。 “林维亚……”她发出干哑的声音,就像好几天没有喝水。 她很快想到了药物反应。 太大意了。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撑着桌面,摇摇晃晃地从榻榻米上下来。即使非常小心,还是差点摔了一跤。 这是用了多大剂量,是要放倒大象吗? 等她终于缓过劲来,茶室的门被人打开,那个叫张婶的保姆低眉顺眼地出现在门外,语气恭敬地请她前往别处。 “请跟我来。” x小姐以最快的速度在脑海里权衡利弊,发现她别无选择——林维亚还在昏迷中,纪延泽搬救兵至少要到第二天,她能做的就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儘量拖延时间,所以反抗并不是明智之举。 除此之外,她也很好奇,夏晴洲究竟想干什么。 跟随保姆,x小姐来到了三楼的玻璃房。 礼节性地敲了敲门,然后推开,张婶朝x小姐微微鞠躬,摆出请进的姿势。 入眼的先是两边的花架,高低摆放着不同品种的植物,有的生机盎然,有的含苞待放,打理得井井有条。花园中心是一张白色圆形的西式餐桌,两张椅子。夏晴洲就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朝她看来,脸上浮现温婉的笑容。 x小姐不动声色,走到对面坐下。 “抱歉,以这种方式跟你单独相处。”夏晴洲带着歉意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药对身体没有害处,两个小时就会被新陈代谢。如果你觉得头晕,是正常现象,因为从药效发作到现在才过了十五分鐘,你的身体还没适应。” x小姐有气无力地笑了一声:“如果只是单独相处,您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是的,如果只是单纯想避开林维亚,他们进茶室之后,x小姐叫林维亚回避,夏晴洲不阻止就可以了,或是中间找个理由把他支走,也不是不行。夏晴洲主动留下林维亚,又下药把他们迷晕,再单独叫醒x小姐,这样多此一举,肯定有其他原因。 夏晴洲淡淡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敞开说道:“因为接下来我们要演一齣戏,而这齣戏成功的前提,是林助理必须亲眼看见你晕倒。” x小姐眼睛眯起,“演戏?演什么戏?” 夏晴洲把放在膝盖上的手移至桌面,双手交握,脊背自然挺直,表情也变得非常慎重。 “时间紧迫,你的助理受过专业训练,恐怕一个小时就会苏醒,我们长话短说。”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森田纯一死亡的真正原因吗?”夏晴洲说得太自然,以至于x小姐第一时间完全愣住,“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我虽然不出家门,但对外面的事,我比你想像的还要清楚。”夏晴洲冷静而又平缓地叙述道:“森田纯一是你的初恋,2012年6月去世,死于一场人为製造的车祸,兇手是林维亚。不,准确地说,是雪域指使林助理杀了他。” x小姐的心脏像被钝物击中,夏晴洲每一句话都让她的胸口隐隐作痛。尘封多年的伤疤被人揭开,刺骨的寒意鑽进她每一根血管,唤起曾经失去挚爱的伤痛。 无论多久都无法消失,一旦想起,仍然会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已经跟我坦白了……”x小姐偏过脸,似是不太愿意回想那段悲伤的往事,“夏雪域说,只要他杀了纯君,就不再约束我的自由。他打中了汽车轮胎,製造了车祸假像,但赶过去救人的时候晚了一步,汽车发生爆炸,他也无能为力。” “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x小姐说道。 “原来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夏晴洲低头沉吟,神色若有所思,“你一点也不怀疑?” “他一开始骗我是意外,后来我请日本当地的侦探去调查,找到了那枚子弹,他就承认了。”x小姐突然顿住,她想起在叙利亚和葛城讨论过这个问题。葛城说过,以林维亚的能力,如果想隐瞒,连尸体都不会留下,更别提子弹这种决定性证据了。 除非他是故意的。 员警都没找到的子弹,侦探却找到了。因为侦探的手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