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德和卡尔森在码头上来回驰骋着,他们高超的马术使他们成功地打乱了温斯顿人的阵脚,无法对我们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红色的跛脚驽马在卡尔森跨下焕发出惊人的神采,即便是与初上战场时相比,它的精神状态也是判若两马。它几乎天生就是为了驰骋在这死人堆中,为自己的主人送上安全和荣耀的。即便是子爵留给弗莱德的那匹白色骏骥的英姿飒爽地飞身跨步,在它面前也变成了拙劣的舞步。它曾经受伤的跛脚并没有降低它奔驰的速度,相反,这几乎让它的速度更快了。它在漫步时委琐瘸拐的样子在飞奔时变成了优雅又雄壮的姿态,令我们敬马爱马的敌人惊呼不已。 “神马!”我能听懂一些他们本地的土语。 我们这支神奇的骑兵队以不可想象的成绩胜利完成了这次狙击的任务,在敌人发起之前就已经彻底搅乱了他们对城墙的第一拨攻势。虽然我们造成的伤亡很有限,但弗莱德、红焰和卡尔森英勇无畏的形象已经深深留在了敌人的脑海中。他们曾见识到了罗迪克的坚韧和罗尔的狠毒,现在他们知道,挡在他们面前的不只有一堵并不高大的城墙,还有起码三个豪迈雄壮不亚于马背民族中最勇敢的勇士的杰出战士。 当他们的弓箭手终于从后面的战舰上挤过来、向我们射击时,我们离开了,三个巡逻兵和几个驴骑士没有回到我们身边,他们的坐骑也一样。那些原本从宁静生活中走出来的人和牲口都倒在了战争旋转着的死亡齿轮下。驴子,那些坚韧的生物在失去了他们的主人之后展现了他们的倔强刚烈,它们又踢又咬,践踏着温斯顿人的脚背,一直持续着我们制造的骚乱,给我们留出了充裕的撤离时间。 “它们的脾气像你一样火爆。”在徐徐关闭的城门前,弗莱德看着坐骑们最后的英勇,这样对红焰说。他的语气里只有赞叹,没有调侃和嘲笑。 “它们比我有勇气。”红焰抚摩着身下的骡子。 “那还是邪恶的生物吗?”卡尔森指着红焰的坐骑问。 “生命没有邪恶和善良的区别,只有勇敢和懦弱。”红焰看了看城外的惨状,“他们都是勇敢的生命,尤其是它……”他拍打着自己的坐骑,“它是我的战友,一个勇敢的姑娘。” “他们都是勇敢的生命!” 最后一头驴子哀号着倒下,它的背后是一轮晕红的夕阳。土地将它的影子揽入怀中,犹如收藏一个勇者的灵魂。 不知是谁先抽出武器,对着它仍在挣扎抽动的身影行礼致敬。 城门里所有人都以诚挚的军礼献上了自己敬意,直到完全关闭的城门彻底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我不禁想,在千百年后,在经过一次又一次战争的洗礼之后,还有谁会记得,在一场毫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