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桐双眸光闪烁,眼中浮现出怀念。 “他总说,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不想学的东西,他就先学好,若是我以后想学了,他再教我也不迟……他只要我开心。” 香茵呆呆听着,跪在地上忘了起身。 云桐双很少与她提起沉朝。自沉朝失踪后,这个名字成了她心口一道结了痂的疤痕,每次细想,都是将其重新扯开,鲜血淋漓。 香茵是在三年前云桐双生病时,被秦夫人派到身边的,想着她和小姐年龄相近,人也机灵,能在小姐难过的时候逗她开心。后来云桐双身子好了,也习惯了她在身边,便一直留下了。 她对沉朝的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传闻。她只知道那人一朝背弃礼节带着小姐私奔,后又将人抛弃,杳无音讯,还害得她生重病,痊愈后也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 云桐双看着她怔愣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听闻他曾带我私奔,才对他不喜。可其实那次私奔,本就是我一人的谋算。” “……啊?” 香茵傻了眼,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膝盖向前,竖耳倾听。 “我当时年少轻狂,以为婚约取消就再无相守的可能,便一意孤行,以死相逼,逼着他带我走。” “那您当时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云桐双垂下眼帘,手下的被褥已经被她抓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那段时日比起现在确实艰苦,但苦的不是我……我从小在宅邸里长大,事事有人伺候,不沾烟火不碰针线,突然身旁没了下人,不知如何过日。所以,什么事都是他做的……” 云桐双吞下哽咽,声音颤抖。 “明明他也是名门贵子,却为了我学做饭、学缝衣,就连我们成亲时的盖头,都是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还记得,那件盖头,特别特别漂亮,上面的刺绣,比京中所有绣娘都修得好。可等我在家中醒来,一切事物包括那盖头,都与他一起不见了踪影……” 香茵对沉朝彻底改观,也对刚刚针对他、惹云桐双难过的举动暗暗自责。 云桐双提起过往的伤心事,心中的愧疚如泄了堤的洪水滚滚翻涌,说着就要落泪。 “就是因为他太好,我才不想他知道我这三年里的事情,让他难过。也许我与牧玄一开始就是错的……都是我的错……” 香茵听此,急忙上前握住云桐双的手,反驳道。 “小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就算沉公子曾经对您再好,可他一朝失踪,三年来了无音讯之事也是真,令您担忧牵挂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您与牧将军相处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如今会回来,归根结底是命运弄人,算不得你的错啊。” 云桐双含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一时间种种情绪错纵交织,对着满眼担忧的香茵说:“我没事的,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乏了。” 香茵本还想安抚,瞧见云桐双脸上疲惫的神色,识趣地听话地退下,临走叮嘱。 “那小姐您好好休息。” 云桐双点了点头。 香茵刚走,云桐双就打开窗户,夜间的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明明往日里吹得人头脑清醒,此刻却越吹越迷惘。 她怀揣着心事睡下,梦里都不得安宁。 ———— 看了一遍感觉自己像绝望的文盲,有点崩溃。卡文需要调理一下,这周应该不会更了,下周见(蹲蹲宝宝们的评论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