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玖渐渐不叫了。 姜壹能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地方仍然是激烈火热的,他那根粗大的孽物和她的穴嵌套在一起,仿佛就是压水井和里头的活塞,将深处捣出来的水倒入湖里,卖力地为这夕湖的水位做着微薄贡献。 他无可遏制地兴奋,在听不见小玖的声音后。 月亮斜挂在天边,今天没有云,它的光辉没有一点藏私地落下来,被波荡的湖面抖了个匀,于是那一块闪亮亮,旁边的黑沉沉,和谐着存在着、相互映衬着。 像小玖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双手轻轻地搭在姜壹的肩膀上,微微仰头,月亮凝在她黑色瞳仁的正中,像结落在初绽花朵上的一颗露水。每次缓慢的眨眼,就是一次温柔的拨弄,这高悬于天的皎洁近乎感佩地乖巧,接受来自于小玖的爱抚。 姜壹的意乱情迷不起自性欲,而是满足。 他只消撞得深一点,那薄薄的眼皮就会眨得偏快一点。这是和寻常不同的、属于姜壹的节奏,他靠这个够到那轮明月。那轮曾经他触不可及的、高高在上的…… 但也只要够一够就好。 向月不该从水中捞,该从天上求。他习惯、也喜欢仰望。 一只手掌上姜壹的脖子,扣住、收紧,喘息声登时变得像呜咽一样,断断续续。 “你怎么不抱我了。” 小玖装月亮的眼睛里现在装着他,字从她嘴里出来,一粒一粒地分明,咬字清楚到像在撒娇。 他恍惚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 紧接着,一串音符一样的吟唱流入他耳畔,和一个拥抱一起。 “姜壹,”她唱道,“谢谢你的出生。” 久违的上古语,能够轻易地分辨出“壹”和“稦”的区别来。 这两字本就是完全不同的。“稦”取义稻禾茂盛,属于神农氏的王子;而“壹”,仅仅只是神女随口给她的小泥人起的编号罢了。 而在人族的语言里,这两字同音。小玖爱和人玩,也不常说上古语,只有她认为要紧的时候,才说一说。于是“小一”“小稦”,旁人根本不晓得其中分别。 而那所谓“要紧时候”,与她而言也是很少的,其中居然包含了姜壹的洗三礼。 但凡礼仪,特别是神农发明出的那一套,都繁琐无比。不过小玖一个都没遵守就是了,甚至庆贺新生的典礼,也挑了个落日时分进行。 “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都是很美的,所以什么时候都很合适。” 小玖双手鞠了一捧水,欢乐地从他头上洒下来。那些华丽对仗的礼赞词她一个也没采纳,神女于花里胡哨一向没偏好,只简简单单想到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