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来搀扶她,说:“老爷,我扶您上楼吧?” 季仁连连点头,还不忘说:“肯定是刚才那个鸡婆干的,贱男人,就是他把灯弄爆的。” 而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刺耳的,铁链条拖地的声音。 季仁瞬时面色煞白:“是他,真的是他,他竟然跑出来了,他怎么跑出来的!” 管家不明所以,问:“老爷你说的谁啊!” 季仁刚要张嘴,突然,毫无征兆的,所有的灯于一瞬间全部熄灭了。 她双腿一软,一个屁股墩儿摔倒在了地上。 一直在等儿子。 贺朴廷是老三,小时候姚碧忙着跟丈夫创业,总共不过五分钟,季仁怀疑是老公的魂魄来了,来索命了。 但分明她花高价请了大法师,专门把他的魂魄给锁起来了,而且是镇锁,会叫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的,他是怎么出来的! 不过还好,她家墙上就挂着桃木剑的。 桃木剑就是驱邪的佳品。 而她丈夫,活着的时候就是个黄脸婆,蠢男人,死了又能有多厉害! 季仁虽瑟瑟发抖,害怕的要死,但还是准备反抗,跟那个黄脸婆斗法。 可怜她一个八旬老头,刚才对着一个妓女时高高在上,趾高气昂。 但此刻她颤抖着爬了起来,要去够那把桃木剑时,抖抖索索,惶惶如丧家之犬? 她身高太矮,够不着剑,于是搬了把凳子过来,结果刚站上去,刚够到桃木剑要摘,突然间满屋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她赫然发现,锁魂井上的锁琏竟然挂在她脖子上! 她终于害怕了,遍身白毛汗,她尖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甩开铁琏又抽出桃木剑,她大喊:“黄脸婆,死八婆,臭男人,有种你出来啊?” 她没怎么疼爱过他,但他是姚碧夫妻创业时生的,自幼趴在姚碧身上看她出摊,见识过她的辛苦,所以犹为孝顺。 揽过母亲抱了抱,拍了拍,他才去脱衣服,换鞋子。 “咱们在城投的绿化项目闹来闹去也没赚到钱,白辛苦你大哥,折腾了好几年。”姚碧说:“他投入了很多心血的,但头一回手生,没把握住。” 来索自己的命了。 她怕的要死,求生的意志也无比强烈,她像一只动物一样,四肢并用的逃跑。 但她才跑了两步,灯又刷的一声,全亮了。 她的管家和佣人们怕事,此时全躲起来了,诺大的客厅里就剩季仁一个。 还是锁链声,若隐若现,在不停的跟地面摩擦,响动。 但正当她们伸手要拉门时,头顶的灯啪的一声炸于当场。 佣人们尖叫着,哭泣着,又全都缩了回去。 季仁挥舞着桃木剑踉跄后退,退一步,头上的灯爆一只,再退再爆,她跌跌撞撞上楼梯,只听啪啪乱响,是楼上的灯,瞬间全亮起一起爆掉,全屋一片漆黑。 她又踉踉跄跄往回返,一脚踩空,咕咚咕咚,摔落在客厅的沙发旁。 但还没完,隐隐听到有脚步声,她抬头,隐隐绰绰中可见是个男人,他拖着一样东西,它磨擦着地面,嘶嘶作响。 是了,还是那条铁索琏,男人将它丢到了她身上。 所以果然是他吧,被她嫌弃了半辈子,又亲手杀害的老公,他真的来索命了。 季仁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 扑天盖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