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她应该已经睡了吧? 走到落地窗前,他看着下面车水马龙。主路上的灯光蜿蜒曲折,不计其数的车灯错乱交杂,看得人眼花缭乱。 点起一根烟,伸到嘴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长长的烟丝从薄唇中缓缓吐出,缭绕弥漫的烟雾给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稍稍带来了一丝慰藉。 他烟瘾不重,但是烦闷的时候也会抽上几根,这个习惯自从黎娇住进家里以后,他就戒了,毕竟晚上有的是其他的地方让他上瘾,那种快感,比单纯的抽烟要舒爽得多了。 她这一走,他没地方宣泄多余的精力,又没人耳提面命地管着,他免不了又捡了起来。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吸了一会儿,却觉得索然无味,沉彦琛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任凭烟卷一点一点燃尽,望着远方建筑上璀璨的光亮,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容易孤独。 每个人都害怕孤独,他也不例外。 沉彦琛思绪飘远,他想起他曾经交过的两个女朋友。 一个比一个懂事听话会看人眼色,了解他不高的耐性,因此在他面前永远乖乖巧巧,不争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应该存在的小范围里,像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 有的时候他胃病犯了,一个人难受心慌,忍不住给她们打电话。 电话那头无一不是娇娇柔柔的嘘寒问暖,他分不清是假意还是真心,但他不想听。 他替她们悲凉,更替自己悲凉,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以为全世界的恋爱都是这样枯燥乏味没什么意思。 直到他认识了生了病以后的黎娇。 真是又磨人又烦人,想起什么要什么,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吃那个,不给她买她便死活不肯罢休,仗着自己是个病号就整日里又作又闹惹得人心烦。 而且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粗心马虎,自己的衣服啊东西啊放在哪儿全都不知道,贤惠这俩字,和她半点不沾边。 还要靠他这个大男人给她记着。 还有啊—— 这家伙缺点真多,想了好几条罪状,沉彦琛不由得轻笑。 夜晚的风比白日凛冽些,他打开窗子吹了一会儿,疲惫缓解了不少,他清醒过来,目光也清明了几分,才发现刚才他居然—— 心里脑里满满的都是她。 这样不行,他要把她从他脑袋里赶走。 睡觉吧。 她不在家,他回不回去也没什么意义,这么晚他懒得往家里赶,不如就在公司凑合一夜算了。 简单地冲了个澡,在腰间松松垮垮围条浴巾,沉彦琛走出浴室。 床上放着的手机正响着一阵熟悉的旋律,沉彦琛转过身来,拿起手机。 屏幕上赫然又是醒目的大宝贝三个字。 他擦着头发,拿起手机接听,刚一打开,听筒里果然传来了女朋友娇气兮兮的抱怨。 琛琛,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呀。不用看,光猜都能想出来她此时此刻一定是撅着嘴的。 往屏幕上扫了一眼,果然如此。 低落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起来。 “洗澡去了,没听见。”头发擦的差不多了,沉彦琛把毛巾随手一扔,专心和女朋友视频聊天。 刚洗过的头发正柔顺服帖地附在前额上,却被他擦得有些乱糟糟的,显出几分慵懒和随性。 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怀疑,黎娇撅着的嘴巴还是不肯放下来,乌黑的眼珠狡猾地转了转,“真的么?那我要看看。” 沉彦琛把镜头向下照—— 几滴未干的水珠顺着脉络清晰的胸膛慢慢滑下,再经过壁垒分明的六块腹肌,最终没入胯间隐隐约约露出的一片黑色中。 黎娇死死地盯着他性感的人鱼线,喉咙不自觉地发出了咕咚一声。 她想他疼爱她的时候那双有力的臂膀了…… 以及其它,不可描述的某些。 等沉彦琛把手机摇回脸上的时候,黎娇已经收回了自己的一脸色相。 福利是互相的,欣赏完他的肉体,为了礼尚往来,她脱下裹得结结实实的浴袍,一.丝不.挂的身体慢慢露了出来,羊脂玉般的身体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 “嘿嘿,好巧哦,我也洗过澡了,”她把手机放在床上,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换上睡衣,姿态妖娆地扭上.床继续和他说话。 她趴在床上,胸前两座山包被压得鼓鼓的。 眼风不经意地一扫,突然瞥到了她塞在被子里的剧本。 天哪,她的台词。 本想勾引他的心思一下子熄了火,不得已,她任命地拿过剧本,趴着背那些艰涩难记的半文言文半白话文。 背书最消耗体力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