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骁恩弯起眼睛,“那之后我帮你注意着点,提醒你不要长时间让屏幕处于一个画面。” 佟知隽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缩在白色的被子里,说:“但凡我记得玩完及时收好……以我这个脑子是不指望了,所以全靠你啦!” 段骁恩欣然同意。 由于段骁恩没睡多久,现在已经困了,所以他们没聊太久就挂断了视频通话。 深夜,段骁恩做了很多梦,一直睡不安稳,凌晨的时候突然惊醒了。 他梦到自己的小计俩没用,真的被打死在本家,一直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人为他说一句话。 耳边只剩下有节奏的棍棒声,梦里的疼痛使现实的他感同身受,远在中国的佟知隽没有来,而近在眼前的亲人一脸无奈但分外冷漠。 于是他醒来时,紧紧抱着被子。 保持了二十多年的木头人睡姿竟然破功,他把一团被子搂在怀里,像是渴求佟知隽的体温,也像是在梦里凄惨地趴在地上。 浑身冷汗浸透了睡衣,段骁恩疲惫地爬起来洗漱更衣,然后就坐在床边,看着落地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 人的本能是规避痛苦,段骁恩承认,自己确实是害怕的。 只是比起自由,未知的危险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跟钟天泽沉默地吃过了早饭,他们一同去往段家本家。 段骁恩家是后来特意在山上买的地,但是家族的本家在其他地方,同样是在山上,只是房屋基本都空置着,也不是别墅,而是三进门的四合院。 他们在山脚下车,上山的一路上都能感觉到被暗中观察着。 段骁恩努力镇定下来,他已经提前跟律师说过了时间地点,所以就算最坏的状况发生,他至少人身安全可以得到保障。 走到门口,列队的保镖就上前来钳制住段骁恩,钟天泽要动手,却见段骁恩用手比划了一个他们约定好的暗号,只好退后不做阻拦。 进入内院,段骁恩被送去了东厢房,门一关,上了锁,也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什么别的人。 钟天泽不能轻举妄动,段家的保镖要把他也带到某处,他心知这是不想他插手,于是冷着脸问:“佟家的人,你们也敢动?” 几名保镖耳语片刻,一个领头的站了出来:“不知您尊姓大名。” “我姓钟。”钟天泽说。 十多年前,跟在佟丰年身边的保镖就姓钟,只不过后来车祸身亡,那人的儿子似乎就从小生活在佟家,难不成就是这一位……?段家的保镖只稍稍思考几秒,便换了一副表情,说:“钟先生请先移步别处休息,今天段家有家事,望您不要插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