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隽穿了一身藏蓝色西服,与王旸时的裙子近乎同色,而领子上也别着金色的领花,与王旸时的金色雏菊胸针相呼应。 王旸时觉得这样很冒犯,但她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脾气,微笑着说:“别乱讲,我有男朋友了,传出去他会吃醋。” 齐向濡没顺着她的话说,换了个话题,但目的没变:“听说你在佟知隽的公司工作?” 佟知隽攥了攥拳头,齐向濡是不是有病?得不到的就要毁掉?讨好不成就得报复? “我辞职了,”王旸时已经变了脸色,“听说的话记得听全,不知道事实就少说话,吃饭堵不上你的嘴?” 王旸时向来没脾气,什么时候忽然伶牙俐齿了?齐向濡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周围的人都在看戏,只有齐向濡一个人怎么都落不着好。 “齐向濡,你最好管好你那张破嘴,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哪天把自己最骄傲的那点东西作没了。”佟知隽说完,撂下筷子就走人。 齐向濡最骄傲的,当然就是他爸那个蒸蒸日上的公司。当富二代爽啊,要操心的事情少,快乐的事情多。 虽然上学时候齐向濡就这德行,只敬罗衫不敬人,说话也不过脑子,自以为是的很,但是长这么大了还是又舔又爹,怎么可能两招吃遍鲜? 佟知隽这种人,不吃舔狗那一套,难道在他面前装逼就能刺激到他了?这个思维就不对。 包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没几秒,佟知隽出了门,包间门明明是静音门,可大家倒是情愿佟知隽摔出个响声,好歹心能落地。 这下可好,心里悬着,谁知道佟知隽到底什么态度? 王旸时没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齐向濡。 她尴尬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她觉得跟这样的同学真不能处下去。 她以为自己现在出人头地了,能打脸曾经看不起她的人,可那些人该把她当笑话,还是把她当笑话。 “不好意思,有点事,先走了。”王旸时冷着脸,穿上外套拿起手包,大步流星离去。 包间的门又一次发出不大的声响,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王旸时的高跟鞋踩在酒店走廊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都无法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 ——那就干脆不要管别人的看法了! 这样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轰然炸响。 这为数不多的勇敢行为使她鼻子一酸,紧绷着表情,生怕眼泪掉下来。 她按了电梯,在等电梯的工夫,她给佟知隽发了条消息:不好意思,打扰您,稍后方便见一下吗?就在对面思雨咖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