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气,靠作品质量说话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梳妆》定档了,你说我们是年底陆续放料,让燕济裴死得有节奏一点,还是大年二十九一口气锤到底?”佟知隽熄灭手机屏幕,对郁川野说。 郁川野紧抿着唇。 自从佟知隽说想要在《梳妆》开播当日直接把燕济裴钉在耻辱柱上,他就一直在期待,并且有一种“为了锤死燕济裴即使是回到娱乐圈工作也没什么了”的感觉。 但是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紧张。 “一天锤,会不会太像是故意搞他?不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吗?”郁川野问。 “不会,”佟知隽肯定地说,“不是阅微的人来做这件事,是华佟借来的员工帮忙,经验丰富,说能万无一失,就肯定不会出差错。” 佟家虽然以前没有涉足娱乐行业,但大集团自然有强劲的公关部门和法务部门,用以应对各种手段肮脏的商业斗争。 处理燕济裴,简直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郁川野微微张嘴,半天没说话,最后从牙缝里泄出一口气来。 他光明磊落,自然比不过燕济裴到处勾搭能人,凭他的力量,无法让燕济裴永无翻身之日。 但是佟知隽能,加之佟知隽需要他,他才会去做这个“交易”。 可他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明明他和燕济裴不同,燕济裴求人靠爬床,自己求人靠一纸合同,但就是这种令他不适的相似感,逼得他反复拷问自己,是否真的是正人君子。 段骁恩留意到郁川野的表情变化,没有明说,只隐晦地安慰:“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他突破道德底线又在违法的边缘大鹏展翅,只要没有超出‘罪有应得’的界限,我们都占理。几天锤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把野火把他烧尽了,别春风吹又生。” 郁川野心里一暖。 也对,他只是用自己的业务能力去换取一个达成目的的机会,不违法不犯罪,正当合理,他问心无愧。 但燕济裴不一样,燕济裴就是上辈子死了没进畜生道轮回的余孽,拿自己和燕济裴相比,大可不必。 佟知隽也跟段骁恩打配合:“别低头,皇冠会掉;别哭泣,坏人会笑。这话才是传世经典啊,到什么时候森*晚*整*理都不要搞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他能监视你,不知道私下还监视过多少人,又是抄袭又是骗婚,哪一项都够他被网友喷成筛子、进局子被吓成呆子了。” 段骁恩听着他还压上韵了,忍不住抬手,佟知隽默契地跟他击掌。 眼看要到了晚饭时间,郁川野心情好转,在手机上翻着一家店的联系方式,说要请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