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知隽不想殷秋无操心,因此还是拿着邀请函去了周家。 他跟周夕辞的账,之后慢慢算,不必急于一时。 这天比较冷,佟知隽穿了件黑色的大衣,里面也没穿正装。并非他此刻连面子工作也不愿意做了,而是周夕辞特意嘱咐不用太拘谨。 周家虽然离顶级富豪还差得远,但对一般人来说也算是远超小康了。 市中心两百多平的大平层,是独属于周夕辞一个人的房子。 她只邀请了年轻一辈,气氛要更轻松活跃些——据说家人已经在凌晨零点的时候给她过了生日了。 十多个人,佟知隽都知道名字,但记不住谁是谁,他走马观花地跟每个来找他搭话的人敬酒,好在周夕辞和她的朋友也不太能喝,准备的酒只有十几度,佟知隽接受良好。 席间周夕辞也频繁献殷勤,活像佟知隽才是今天生日会的主角,佟知隽不动声色都挡了回去。 傍晚五点多开席,在周夕辞家玩到七点多,突然有人提议说要去外面,换个场子。 “去哪儿?”周夕辞虽然是在问那个人,目光却扫向佟知隽。 佟知隽不说话,起初也没人吭声,忽然冷了场,方才说话的人才接道:“要不去雍行吧?” 雍行商务会所是佟知隽家的地儿,讨好的是谁,无需点明,所有人都清楚。 佟知隽并未反对,于是一行人去往雍行。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二十岁左右,涉世未深,周夕辞像个老手,似乎是常来雍行,轻车熟路地在一楼存放好私人物品,随后歪头,饶有兴致地问:“知隽哥哥,打网球吗?” 周夕辞网球打得好,想在佟知隽面前露一手。 “你们玩吧,我不会。”佟知隽拒绝道。 周夕辞瘪了瘪嘴,以为他装的,哪想他是真不会。 佟知隽看到她的表情,不知想了什么,片刻后竟然主动说:“台球会吗?我打得还行。” 岂止是还行?他是近乎职业台球运动员的水准,虐菜还不是轻而易举? 越是上流圈子越鸡娃,周夕辞正经学过不少东西,台球只是其中一项。 她立马变了脸,相信了佟知隽是真的不会网球,并自信地认为他是怕她尴尬才说打台球。 捋了捋长裙的裙摆,周夕辞粲然一笑:“好啊,乐意奉陪!” 瞧瞧,之前像个二百五,这会儿倒是懂了点说话的艺术。 乐意奉陪?话里话外倒像是她给佟知隽面子。 十几人呼啦啦一大群乘电梯上楼,到台球室的包间里。 球童帮二人取了要用的东西,佟知隽把累赘的大衣挂好,想了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