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子一声令下,他势冒天下之大不违也要把妖后拿下。 吏部尚书知道自己已不能将局势扭转,昔日任凭他们拿捏的太子殿下已今非昔比,唯有冒死劝谏:“陛下,您登基尚不满一载,若今夜之事传扬出去,只会对我大烨不利啊——陛下收手吧!” 然,天子的所有精力只放在了怀里的青年身上,“刘勇,将人司衣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押进天牢——孙卿,今夜之事,朕自会压下口风,但你要记住,先帝已去朕现在才是大烨的天子,莫要再做让朕寒心的事。走。” 吏部尚书叩首,枯槁的双手拜别天子:“臣,谨记陛下教诲。” 刘氏在魏景承面前猖狂了数十载,眼睁睁的看着曾在自己手下苟且生存的稚童,如今已跃上龙门,如被抽去精魄,瘫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身边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太监躺在血泊中,方才的尊荣已荡然无存:“反了天了!反了天了!” 远去,离开慈宁宫的喧嚣。 福海跟着天子的龙撵旁:“陛下,今日之事都是老奴疏忽……” 撵上,魏景承收了收自己的臂弯,看着怀里的青年,眉心能夹死苍蝇:“朕自会查明,无需多言。速宣太医。” 一刻钟后。 福宁殿内,烛火通明,天子寝殿,龙塌之上青年双颊越发绯红,一张小脸上热汗涔涔,几屡碎发黏在白皙的额角,柳眉微蹙,双唇颤抖一直小声叮咛:“魏……魏景……魏景承……” 天子侧坐在青年的身边,大掌牢牢握着他的手,“朕在。” 榻前给人诊脉的太医院院判,携众人围坐一团,老太医已年过五旬,两边斑白的发丝中渗出细汗,“陛下,这位姑娘……” 两人心照不宣,魏景承将殿内的众人清走。 老太医收了银针,拾掇好物件,退到床榻外,给天子行了大礼:“陛下,这位小公公收到了惊吓——被灌下的不知名汤药恐有催.情的药效,眼下急火攻心身中如同烈火焚烧,怕是要……怕是要冰浴才能压制邪火。”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拿着帕子擦了擦叶听晚额角的细汗,吁了口气:“去准备吧。” 老太医:“是。” “魏景承我好难受啊!” “呜呜呜难受呜呜呜。” “衣服……衣服解开好不好。” 天子的浴池内冰水注了满池,浮冰飘荡在水面上,他拢了拢被叶听晚抓乱的衣领,仰首滚了滚喉,紧紧抱着怀里的人,“乖,一会儿就好了。” “骗人……” “魏景承…骗人……” 青年挣扎的厉害,魏景承知道他不舒服,可现在叶听晚根本就没有自主意识,他只能握住青年乱动的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