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结束任务回国,面对的也大多不是鲜花与掌声。而是对于这些年来离乡背井的不理解,是家人的埋怨或疏远。毕竟任务期间的事都是机密,如无必要,至少五十年后那些档案才得以解封。 而即使真相大白,也不一定会获得所有人的谅解。做特务搞间谍活动,终归是不光彩的。何况他们哪个手上没有敌人的血? 克莱恩曾经所属的帝国军方情报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部门,有一些针对联邦的任务,是克莱恩见了要皱眉的程度。 正如他所说,帝国人对联邦的仇恨由来已久,且没有历经时间而减淡,相反在年年对峙与交战中不断刷新。帝国军对联邦人绝谈不上仁慈、正义。 而那些肮脏的手段,是克莱恩无法给与木绯屿答案的重要原因。 “我这样的人……”克莱恩无奈笑了下,“我不能评判你得对不对。但我知道你想听什么。” 木绯屿指尖骤然一缩,他想抽回手。 他的小心思被克莱恩看穿了。这让他颇有些无地自容。 “绯屿,慢慢听我说好吗?”克莱恩抓着他的手不松,接着说出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话。 他最初把木绯屿当做一个刚成年,天真懵懂的小omega,于是尽己所能地教导他自己所知的一些知识,教木绯屿从利益角度出发去分析事物,教木绯屿分析局势,为这个小omega打开眼界,帮助他找到未来的路。 后来克莱恩发现,木绯屿并不是天真无知的小omega,他一度以为木绯屿一个极有主见,眼界颇高,实力成谜、来历成谜的冒牌货。 再后来木绯屿是真的木绯屿,却成了经历成谜。克莱恩以为木绯屿从来都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教导。 然而直到今天克莱恩才发现,原来木绯屿是需要人引导的。 原来木绯屿没多少道德感、法律意识,是因为缺失一份正向的引导。 克莱恩深爱他,真心实意心疼他,所以他选择说真话。 “不管在哪个国家的法律里,杀人、挟私报复都是犯罪行为。我们现在的社会有阶级,阶级与阶级间,普通人难以跨越,越处上层越有特权。没钱没势的普通人唯一能抓住的维护自己的武器就是这个——可能并不公平公正的法律。”克莱恩知道木绯屿不懂,说得极其细致但浅显易懂。 “我们越是有能力,越维护它,它就多一点可能帮到不如我们有实力、地位的人。至于公平和正义的问题,司法体制内有很多人也在努力。”此时的克莱恩像一个理想主义者,心怀着对社会的美好期盼,“绕过法律挟私报复在这种意义上当然是不对的。” 在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