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好起来她们就辞职去看北方的大雪。 然后就是在一个下雪的天里,沈仪永远闭上了眼睛。 而在沈仪生病时,跟宣染做的约定就是如果想她了就往家里寄一封信,不要管最后信去了哪里,如果信丢了那就是到了她的手中。 “咱们还真是……”莫天川绞尽脑汁想了个词,“惊人的类似哈。” 沈仪:“类似?是都死了吗?” 莫天川语塞,憋出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沈仪自嘲她的人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每个独立的个体,她们十几年几十年的经历也足够与众不同。 “反正命运嘛,早就安排好喽。”虽然在刚死的那段时间,来吊唁的人都要说一句“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唉”,但沈仪接受其实挺良好的。 “我之前听到的说法,就是我们在投胎时就已经看过了一生的剧本,我们选择它是因为里面一定有什么吸引我们的地方。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物,也有可能是某一段特别有意义的时光。” 沈仪觉得她的人生就挺不错,虽然过早离世,但有很爱她的爸爸妈妈,也有关系很亲近已经是家人的朋友。 有些人该遇见,有些人只是匆匆过客,有些人会和你有很深的关系。 有缘的人,命运会使他们相遇。 莫天川听着这段网上的毒鸡汤,思来想去,给出一个很委婉的评价:“你还挺乐观。” “谢谢。”沈仪笑眯眯道。 他们那边在说说笑笑,鸦透这里在打电话。 和鸦透预想的差不多,第一通电话并没有人接。 他试探性地给对面发了一条短信,下一秒,沈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对方声音很急,专门跑到安静的地方导致听着大喘气,“你能看见沈仪?” “嗯。”鸦透语速放缓,侧头看着身边紧张起来的沈仪,在对方“怎么证明”之前开口道:“她说你小时候过年带着她去掏鸟蛋结果被马蜂蛰,你被你爸抽了三棍子,顶着一头包在医院里抱着她哭。” “还说你衣服从上往下系还是从下往上系她都清楚。” 鸦透说完这些之后停顿了很久,试探性朝沈仪歪了歪头,在看见沈仪重重点头之后才有些迟疑继续:“她还骂你天天哭,跟个傻哔——一样。” 太过亲近的关系,宣染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 她下意识道:“她才是傻——” 说到一半停下来,问鸦透:“你在哪儿?” 意思就是相信了鸦透可以看见沈仪这件事。 沈仪挑眉,意思是“看吧,我说什么”。M.hzGJJx.cOm